湖水把灯光映成淡淡蓝色,裹着水汽风缓缓地、轻轻地拂过两人衣角。小舟穿过桥洞,慢慢停住。灰色
数个月过去,珑园久违地热闹起来,重新装点礼堂,四处都挂上彩灯。待亲朋收到请柬才知道,原来是何凌山生日到。这场生日宴办得虽不如从前温家主人过生日那样赫赫扬扬,可主办人用心程度,却是超过以往任何次。不仅亲自写请柬,就连整场宴会,他都亲自陪同在何凌山身边迎来送往,倒像比自己过生日还要快乐。
等到舞会举办到半,已近晚上十点,宾客们犹自热闹着,两位主人公却悄然不见踪影。远在邑陵春桥夫妇也赶来,春桥在燕南人生地不熟,但并不妨碍他得意洋洋地向每个来寒暄对象炫耀他新出生女儿。佩玲与曼华伏在露台上,远远看见春桥拉着许叔和大谈养儿经,不由扑哧笑。曼华道:“那时在邑陵见到他,倒还是很圆滑聪明位先生,怎有孩子这样傻!”佩玲替她理着发髻下绢花,也笑道:“还笑别人,你也是结婚,等有孩子,恐怕好不到哪里去。”曼华扶扶鬓发,轻轻地哼声,道:“才不打算那早要孩子,年纪还轻呢,就把时间浪费在孩子身上,多冤枉!”
说完,她回眼打量佩玲番,调侃对方:“还是你好,自己个人,想清净就清净,想热闹,也不愁没有人陪。”佩玲嗤之以鼻道:“这羡慕,你怎还结婚?”曼华笑道:“结倒也好。家那个,你不知他有多听话。”她附在佩玲耳边,神神秘秘地说通,佩玲听到半,便忍不住抬手要打她。两人嬉闹阵,佩玲忽然用肩头撞撞对方,指着边道:“嗳,你看。”
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,原来是尚英刚挽着尚止从舞池里下来,被咏棠拦住。先前有好几位年青男子来邀尚止跳舞,她总是不好意思,纷纷婉拒,最后还是她弟弟看不过去,拉她跳两曲。尚止看看自己弟弟,又看向咏棠,咏棠脸涨得通红,说话时声音都紧张得打颤,那样子很为可怜。她有些不忍心,悄悄捅捅弟弟腰,示意他答应咏棠请求,去和他谈谈。
尚英却不为所动,甚至牢牢箍着尚止手臂不许她回避,淡淡地道:“有什话,就在这里说吧。”
在这许多人面前,咏棠话哪里还说得下去。他盯着尚英半晌,最终灰心,道:“算,没什好说。”
他垂头丧气地离开,尚止见弟弟仍是满脸微笑,忍不住扬手打他下。尚英倒抽口冷气,抚着手臂道:“好好,为什打人?”
“你们从前不是很要好朋友吗?”尚止很看不过去:“就算闹矛盾,也不至于对人家这样绝情,点脸面都不留呀。”
尚英无法为自己辩解,只好找许多问题,问她日后出洋打算。正聊得投入时,头顶骤然阵沉闷隆隆声滚过,尚止望窗外望去眼,发现原本明朗夜幕不知何时被浓云遮掩。她扯扯弟弟袖子,催促他:“像是要下雨,快去把司机叫来,冒着雨回去要感冒。”
就在尚英沿着水廊匆匆出去找司机时刻,叶小舟从廊桥底下穿过,船篷里坐着,正是宴会上消失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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