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
陆以朝隐忍压抑
抽噎声：“你别喜欢
祁砚清……是杀人凶手。”
“别喜欢。”祁砚清听着身后痛苦抽噎声，眼前忽然变得模糊，接着又听到
句更小声，“……别离开。”
陆以朝抱得很紧，“祁砚清，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。”
祁砚清闭上眼睛，脸上布满泪痕。
第二天，陆以朝似醒非醒时候往旁边摸去，没有人……
“有时候太生气，想着跟你起死算又舍不得……看看楚星，就想起你也这
跟笑过……再想想也就没那生气。”
陆以朝把他抱在怀中，把脸贴在他肩窝，声音更加闷沉，“就算你不点鼻尖痣，也不会分不清。眼就能看出哪个是你。”
“那个新年，你是不是打算……跟好好在起。”
祁砚清用力抿着唇，睁眼看着面前墙壁，睫毛湿润。
陆以朝问他：“是不是又说伤害你话。”
陆以朝最清楚祁砚清睡着状态，从他呼吸声都能听出来。
他没睡着，他就继续说。
陆以朝拧着眉等这阵头疼过去，他在努力组织语言，“……后来看过聊天记录，除夕那天、跟你打个视频，对不对？”
“直以为是打给楚星，他后来说不知道们要离婚事，才发现打错……视频时候，是不是让你笑下。”
祁砚清呼吸微顿，竭力克制，还是没忍住把身体蜷缩起来，紧闭眼睛里泛起层热意。
疼。”
祁砚清：“手术刀口都愈合，有什疼。”
“不疼就好。”陆以朝盯着屋顶，房间不算很黑，窗帘透光，整个屋子里笼着层清冷光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墙上挂钟轻敲十二下，缓慢低沉。
“祁砚清，新年快乐。”
他瞬间醒过来，看着床上早没人，祁砚清去哪！
“祁砚咳咳咳咳……”他捂着胸口重重咳着，撑着身体坐起来时候，眼前晕得厉害。
不知道祁砚清去哪，他连鞋子都来不及
他能感觉到祁砚清身体僵硬着绷紧，他说对。
祁砚清深吸口气：“别说，你转回去。”
陆以朝意识飘忽，头疼得像是有锥子往里扎，他太冷，抱紧祁砚清，怕他也冷着。
“都怪，你不原谅是对，如果你没来这里，可能就、再也见不到你。”
黑夜放大情绪，沉默片刻后祁砚清感觉到肩头片温热。
“闭嘴。”他说。
“你之前就喜欢对笑。”陆以朝说。
他觉得有点冷收紧胳膊，贴上祁砚清后背，连着被子起抱住他。
“上学时候，你笑起来就很好看，后来就不爱搭理。”
陆以朝说着，用力嗅着他气息，又长吐出口气，语调慢慢，“楚星发给几次录屏，有好几次喝醉都会这样……”
祁砚清眼皮滚几下，紧接着就感觉到被人从后面抱着，隔着被子动作很轻。
“爱你。”陆以朝说。
祁砚清攥紧被子，他也没睡着。
陆以朝贴近点，把自己被子展开半搭在祁砚清身上，声音很轻地问：“离婚时候，你说新年快乐……你说因为那天很重要，为什。”
祁砚清喉结滚几下，如果不是睫毛直在颤动，看起来确像是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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