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鹤鸣丘……”雒易脑海中掠过地图上方位,模模糊糊似是记起件事,但不及细想,就听雒无
“桓果趁醉伤害上卿,藐视君上……气焰狂妄如斯,必将引起朝野乃至大王憎恨。招致灭亡,只在旦夕之间!”
“点不错。”雒易指指额上伤口:“用这皮肉小伤换个动手绝佳时机,你说值不值?”
雒易镇定自若语气让怒发冲冠少年也逐渐冷静下来。雒无恤想起这几日奏报,道:“前几日桓果派人来,趾高气扬地要求们进献长县土地与他。侄儿虽然愤怒,到底不敢严词峻拒,想要留待叔父回来之后再谋划如何应对。现在看来,不妨——便将长县赠予桓氏!”
雒易微微抬颔,雒无恤知道这是表示赞许意思,心下定,声音愈发宏亮起来:“桓果为人刚愎自负、贪婪无度,得领地,定以为们胆怯怕事,就会愈发轻敌狂妄。届时们以有备之兵待轻敌之人,必能举得胜!”
“将欲取之,必先予之。你做得不错。”雒易微微笑。他便是笑起来,往往也带着股阴戾之气,与其说是发自内心欢喜,更像是野兽面对猎物胜券在握轻蔑。但是这也足以让雒无恤欢欣鼓舞,挺直胸膛,每块骨骼都像抽芽杨柳样劈啪作响。
少年提起剑来,怒不可遏地咆哮道:“这个老匹夫!——要去杀他!”
“站住!”雒易低声喝止,推开试图为自己上药医工,对提剑就要冲出房门少年喝道:“你要去哪儿?”
雒无恤忿忿难平:“叔父!是那桓果老儿欺人太甚!不过仗着自己是公族,三番两次侵占们领地不说,这次更公然在庆功宴上对您口出狂言,还——”他咬牙,声音中满是屈辱和愤恨,“他竟敢在晋侯面前伤您!”
雒易冷笑声:“很好。所以你现在打算提三尺之剑,携万钧之力,只身冲进堂堂国上卿宅邸,通乱挥乱砍,割下那厮狗头,然后神乎其技地全身而退,对不对?”
“叔父……!”
他抬头望着自己年轻叔父,轻声道:“叔父耳提面命,侄儿深藏在心,不敢或忘!只是方才……只是看到叔父受伤流血,心里顿时乱分寸……”
“你是上过战场人,看到这点小伤也大惊小怪不成。”雒易挥手让大夫退下,注视少年稚气未脱脸庞,“你若真懂得为分忧,就应该将交代事办妥——雒宁婚事到底怎样?”
雒无恤脸色变,低头道:“婚礼已经如期举行。日前以雒氏名义邀请代氏族长来常山赴宴,刚刚收到回复,代氏已许诺动身前来……”
雒易道:“倒是听说送亲途中出波折?”
“……是。送亲队伍在鹤鸣丘遇到强盗,险遭不测,幸得代氏族长恰好率族人前来迎亲,这才转危为安。阿宁并未受伤,只是……受些惊吓。”
“只懂得逞血气之勇,不过匹夫之能!你跟在身边这些年,就学会这个?”
雒无恤面红耳赤,跪伏在地,告罪道:“叔父教训得是,侄儿……侄儿知错!”
“错在何处?”雒易把医工晾在旁,对镜自顾自拭净淌到眉上血。
雒无恤努力回想雒易往日教导,慢慢道:“侄儿应该……向叔父道喜!”
“喜从何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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