雒易神色阴沉,自案边抽出沓密报摔在他身上,冷厉道:“那你就该多做些让相信事!”
沈遇竹怔,将那些密报逐翻开来。但见其上事无巨细地列明当日他出使诸国之时动向。他神色愈发凝重,却听雒易冷冷道:“十月廿,你出使宋国,和执政洽谈退兵事宜,当晚商谈筵会却因故缺席——不知是因什故?”
沈遇竹不再往下细看,合卷将密报叠在案上,应答道:“是‘故人’‘故’。”
他抬起眼来,平静地说:“如你所知,当晚相见,正是钟离春派来使者。”
不再穷追猛打。谈论起解决之道,却不由蹙眉道:“如今之计,只能重新梳理筋脉,以补中益气为首要。然而病患体质特殊,此方需要件极其罕见物事做药引……”
沈遇竹道:“请先大人尽管开口。天南海北,但凡有,们定然能搜罗到位。”
先映摇头不迭:“非也。这药引千金难寻,即便权势滔天、富可敌国,也未必能取来!”
沈遇竹不由诧异道:“哦?敢问是什?”
先映道:“至亲之人寸心血。”
话落地,满室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。忽然,沈遇竹发出阵大笑,转目望向雒易,笑道:“这可真是远在天边、近在眼前!”
送走先映,两人独处室内,无言对饮壶碧螺春。时值黄昏,掠金黄色暮色从茶案这端慢慢踱到那端。沈遇竹终于开口。
“说起这药引,”他舒然笑道,“你是想选天边那个,还是想选眼前这个?”
“那你呢?”雒易冷冷地反问道:“你是想信他,还是想让信你?”
“自然希望你信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