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遇竹温柔地抚着他面庞,道:“所以,他定比更能满足你。”
秦洧放下掩面双手,睁眼看到沈遇竹疏懒淡漠温柔神色,时心旌摇荡,伸臂揽住他脖颈,道:“也许你也能……”
沈遇竹不待他说完便站起身来,做个敬谢不敏手势,笑道:“洧洧,你这套留着给秦国太子享用,就不必对施展啦。”
秦洧不甚幽怨道:“竹子何其薄幸!莫非忘当年们同床共枕情谊……”
沈遇竹笑道:“如今是有家室人,瓜田李下,嫌疑不得不避。你以后没事别再来找,小心情郎敲碎你脑袋。”
秦洧猝不及防声惊叫,眼睁睁地看着沈遇竹在他眼前摊开手。
那掌心上静静躺着块沾染着鲜血物事。圆钝,玲珑,蜿蜒开道道血丝,像是颗染着丹朱白玉棋子。
——那是他髌骨。
他浑身剧烈颤抖,却个字也发不出,看着沈遇竹举止优雅而精准迅速地又剜下另侧膝盖,随手将小刀和两块骨头道丢掷在盛水木盆里。
秦洧浑身痉挛,急促喘息不止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手指,慢慢沁出赭红色血点。
秦洧蓦地收回手来,愕然道:“这——你什时候?”
他勃然站起身来,想要召唤庭院外等候着武士随扈,却只觉阵晕眩,浑身酸软无力,踉跄两步,几乎跌坐在地——沈遇竹款款站起来,将他摇摇欲坠身躯揽住,轻声道:“最怕……你不来找。”
秦洧只觉得如饮烈酒般,眼前片天旋地转,四肢酸乏,只能瘫软在他怀中。他轻轻喘息着,挣扎着低声道:“竹子,你竟然能——?”
沈遇竹将他抱在怀内,慢条斯理道:“临阵大忌,无非‘轻敌’二字。洧洧,既然接过素王位子,自然要对掣肘各派软肋有所涉猎,否则,如何能应付你们这些虎狼之徒呢?”
秦洧悻悻哼声。忽然想起什,在怀中取出件物事,
沈遇竹温声道:“点也不疼,是不是?俗话说,君子报仇,三年不晚。当初你挑拨雒易陷于不义,又设计毁他双腿,桩桩件件,可还都记着呢。要你两枚髌骨,还算是太轻巧些!”
秦洧呜咽声,紧紧阖上眼。沈遇竹推他把,道:“好啦,别撒娇。说正事,收到消息,秦国带似乎有山长行踪,你帮去看看,好吗?”
秦洧咬牙切齿道:“你对下此毒手,还忍心支使为你跑腿!”
沈遇竹笑道:“君子劳心,小人劳力,洧洧在秦国素有人望,哪里需要你亲自跑腿呢?”
秦洧啜泣道:“你还敢提这个!你明知秦国太子恨入骨!”
秦洧心头砰砰直跳,依偎在他怀内,嗅到他发间清新芬芳皂角香气,似嗔似怨地轻轻叹息句:“竹子,你真是……学坏!”
沈遇竹笑道:“这便是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。”面说着,面伸手撩起秦洧下衣裳。
秦洧双颊泛起红晕,道:“竹子,你这是……”
沈遇竹温和道:“想什呢,难道不知是个坐怀不乱正人君子?”
秦洧不明所以,忽然感到他手按在自己膝上。心头不及掠过丝冷意,却见沈遇竹指间锋芒闪,血色骤然喷涌而出,霎时浸透衣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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