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哲好久以后才打电话给他,他手边辞职信都已经基本写完。
他调整下情绪才按下接通键,接得有点慢,感觉陆远哲听到接通瞬间松口气。
“喂?程墨,你在哪?要不要起回去休息下,各种调查报告要等好阵呢。”陆远哲尽可能压住自己担心,但他还是能听出来。
“已经回家,你还回来吗?”他问陆远哲。
陆远哲在电话那头停顿片刻,然后问:“们家?”
“不知道,还在尸检,爸来以后就被请出来,后面调查也不会参与。”程墨诚实又平静地回答。
不管程墨恨不恨她,她都非常讨厌程墨这种感情都封闭在自己心里小混蛋,有种永远养不熟疏离感,不管能力有多强,面对情绪化问题都只会用逃避解决。
甚至逃避到极致,可以用死来躲避精神问题。她是个直肠子,家里也没有懦夫,受不这种温吞性格。
“你就只有这副刀枪不入德行?”她心里火气终于压不住,用力敲下桌子,“不跟你打哑谜,对你是个私生子、对你要住进来、对你长得像你妈、对你性格都不满意,但们家没有不要你,你爸是个喜欢公事公办人,但你应该爱他,为什主动揭穿他?!”
程墨连是他发现井道都敢说,就像当年坦白说出自己提出要去服务区样。这到底是不会说谎,还是精神有问题,她也不知道。
治联姻”,不过她觉得程颂是个值得女人喜欢男人——冷静、克制、野心勃勃,五官还算端正,身材也很挺拔。
她越是看到她姐妹们嫁那些膀大腰圆男人,就越觉得自己混得不是太烂。
她本来以为自己唯眼中钉就是这个长得像自己亲妈程墨,没想到现在又多个,绕圈,还是这个程墨找出来。
程墨还是在家里那个乖巧样子,不唯唯诺诺、也绝不表现出丁点不满,有事就躲起来,假装自己不知道。
就算她现在频频失态,在奔溃边缘,就差在咖啡厅里大哭,程墨还是小声给他陈述着事情经过,只把纸巾往前推点。
“嗯。”他正坐在卧室里。
“回来,你等会,有事情跟你说。”陆远哲回答道。
“嗯。”他应声,挂断电话。
程墨没抬头,也没说话。
“你会保你爸吗?”她问。
程墨还是没有立刻回答他,好会才挤出句:“没有这个能力……”
“反正你也不大在乎,直说,你是个灾星,你要是当年没在们家,现在也轮不到你查这件事。”她抛下这句就站起来走,顺手拨通程栎电话。
留下程墨呆坐片刻,也离开咖啡厅,走出去好远才想起来打车。
她不知道程墨是缺乏共情能力,还是单纯地恨她。
“大概就是这样。”程墨终于说完,她其实没怎听进去。让她装装市长夫人派头可以,动脑筋实在不是强项。
“所以呢,你们专案组要拿你爸怎样?”她问,重新抽张纸巾。
“们只负责调查,不负责判决。”程墨回答,没有看她。
“废话。”她啜泣之余还要傲慢地回句,“是问现在调查出来是什结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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