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景行冲白离招招手:“去给四季桂浇浇水,要旱死。”
父子二人在阳台上浇花,白景行没解释什,他心里有数,只悄声说闻君何帮他们家许多,该好好招待下,让白离不要太排斥,就当朋友来家里做客,顺其自然就好。
行吧,除顺其自然,目前看也没有好办法,总不能将人赶出去。
况且闻君何不只是照顾白父白母,在雅布若不是他帮忙,白离有没有命活着回来,孩子们能不能顺利安置,都是未知数。白离不是不懂感恩,只是不想和闻君何牵扯过多念头太强烈,毕竟往事太惨烈。
但闻君何显然不这以为。
“别问,你妈非要买。”白景行乐呵呵地说,“年前买烟花太贵,没舍得买太多,这不回来路上看到在打折处理,干脆全买。”
“可不敢放。”白离撇撇嘴。他小时候调皮,被烟花炸伤过,自此就不敢玩这个。白父白母也好几年没买过,不知道今天为什突然买这个,还说打折处理这样借口,白离才不信。
闻君何很快地接过话来:“晚上去放。”
晚上?闻君何这意思是真要住下?
白离还没想明白,就见白妈妈走到餐桌旁,看眼罐子里卤汁少些,转头问闻君何:“吃打卤面?”
“就是有些担心你。”闻君何对白离口中说“送死”这类不避讳话有些不满意,他甚至想让白离“呸呸”两声,把刚才话吐出去。
但他现在不敢管人家想说什,守着朋友界限只能远观。
“你在外地不方便回来,叔叔阿姨这边有事,可以过来。”闻君何说,“反正也近。”
这话说得好像从平洲到云城距离就是抬抬脚事儿。
白离客客气气地说“谢谢”,心里却想着回头要嘱咐下爸妈,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闻君何联系。他们说白没什关系,也不会复合,承别人好意是有压力。
他在白家谈笑自如,尤其是和白妈妈,言行举止都十分自然亲昵,白离甚至从未见过他和江心这相处过。
过年就是吃吃喝喝看电视,白家也是如此。
离午饭还有两个小时,白妈妈便开始准备食材,并给每个人都安排活儿干。
“嗯,”闻君何点头,“小白做。”
“中午给你们做海蛎子豆腐汤,晚上们吃墨鱼馅饺子。”白妈妈走进厨房,和跟进来闻君何说,“你之前来都是急匆匆,也没吃过几次饭,这次多住两天,给你做点好吃。”
“嗯,”闻君何又点头,很有求知精神地问白妈妈,“墨鱼也能做馅?”
“当然啊,还有黄花鱼馅,鲅鱼馅,你要是想吃,多包几种,都尝尝。”
白离站在餐桌前,看着厨房里两人聊天,回头看眼白景行,脸匪夷所思。
两人心思各异,肚子里都有盘算,正各自思量着,门外传来按密码锁声音。
白景行夫妇说说笑笑地进门。
闻君何立刻站起来,去接白景行手里提着东西。之前出门时礼品盒不见,现在白父手里提着两个红色塑料袋,鼓鼓囊囊大堆,也不知道是什。
“放在柜子上就行,晚上你和小白去放。”白妈妈把袋子打开给闻君何看,是大堆烟花。
“爸,你怎买这多烟花?”白离也凑上来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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