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连这张滑稽婚纱照,这多年都没从床头摘下。
钱丽芸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句。
屋子陷入
顾家和脑子嗡声。这刻信息量似乎把他脑容量塞爆。
顾建民那张脸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、撕扯。
钱丽芸眼睛赤红,每个关节都紧绷。顾家和毫不怀疑,若是此刻她手里有把刀,定要把顾建民碎尸万段。
钱丽芸直在絮絮叨叨,到最后变成不停重复两句话。
“他为什不爱?”
钱丽芸整个人扑在他肩头,除哭却不说任何话。
顾家和感觉时间过去很久,他大腿都开始发麻。
声阵哭嚎声以后,钱丽芸把手边陶瓷杯子狠狠砸碎。瓷片碎地,顾家和下意识缩缩身体。
“顾建民……你他妈凭什跟别人搞上?你是个什东西?!”
“你这个狗杂种!”
声音是从钱丽芸卧室传来。
他轻轻推开半掩木门,第眼没看到人。他们床头挂着多年前拍摄婚纱照。钱丽芸穿着老式红色婚纱,顾建民穿着深蓝色西装。照片有点掉色,钱丽芸口红颜色逐年变浅。
而此刻,顾家和再低头往下看,钱丽芸披头散发地蹲坐在墙角。
那个画面,顾家和后来十多年都没办法忘掉。
她在哭,不是小声啜泣。是嚎啕大哭。
顾家和最后还是半夜起床去街道皮防所。
他出门时候看眼父母卧室,两人都没回来。
顾家和感觉自己脸都快肿成猪头,连说话都感觉皮肤在刺痛。
急诊医生给他检查遍,说是过敏性荨麻疹,给他开瓶水挂着。特意叮嘱他不要抓挠,会破口留疤。
顾家和坐在小诊室里,四周座位都空着,只有他个人半夜过来吊水。
“他凭什这对?”
她声音凄厉,重复到顾家和感觉像是被两座山死死压住。
“你不是很恨他吗?”顾家和轻声说。
他们每天吵架,砸碎家里切能砸东西。几乎快十年没有坐在起好好吃过顿饭。
他想不明白,为什钱丽芸这恨顾建民,却又渴望他爱自己。
钱丽芸越说情绪越激动,干瘦手指掐着顾家和手臂,死死。
昨晚夜未归,原来是去捉顾建民。
她转头盯着顾家和眼睛:“十八岁就跟他,他就这对!”
“他这对,就不怕天打雷劈吗!”
钱丽芸口红夜没擦,只剩点玫红色沾在嘴角,像是沁出血珠。
顾家和瞬间愣在当场,不知该进还是退。
钱丽芸捂着脸,几绺头发被泪水沾湿后显得格外狼狈。她越哭越大声,似乎根本不在意顾家和进屋。
顾家和憋半天才问出三个字:“怎?”
钱丽芸像是抓到救命稻草,把攥住顾家和脚踝。
顾家和差点摔倒,连忙蹲下身子。
他坐着就感觉昏昏欲睡,只能感觉到冰凉液体顺着细管流进他静脉。
挂完这瓶水后,顾家和感觉好受不少,但是红疹还没完全退掉。
明天就要回校上课,顾家和拔针就路小跑回家,他想到还有堆卷子没写。
只是当他还没进家门时候,就听到阵奇怪声响,是人声。
他小心翼翼地拧开门锁,推门看,客厅里没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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