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炎明本已不打算再为难他,怎奈陈浩然私藏皇袍案,他本有心放这位昔日恩师条生路,才御笔親批那般刁钻道旨意,偏是严小周自作聪明暗中捣鬼,先不要说他痛失恩师心中衔恨已极,单是这份脸面就已丢不起。
他双手负于身后,紧盯小周冷笑道:“严大人真是绝顶聪明人呐,就连朕,也不得不佩服你。”
小周半爬在冰冷泥水中,只有脸是出水荷花般白,犹如美人图上点睛之笔红痣静卧在双眉间,神情淡漠说道:“臣生性愚钝,皇上谬奖。”
朱炎明道:“爱卿又何必自谦呢,想那剥皮而不见滴血妙计,普天之下除却爱卿之外,哪还有第二个再能想得出来。”
小周淡淡道:“普天之下,能人何其之多,岂就止臣个。何况便是臣主意,也不过是为皇上分忧而已,臣委实不知皇上这雷霆之怒从何而来。”
白,映着眉心间那颗红痣,竟媚带几分邪气。
朱炎明盯着他脸,小腹间便是阵灼热,这个人,用美若好女四个字来形容是毫不过分,就是在女子里,却也找不到他这样妖娆狠毒种媚。
他出任大理寺呈短短两年间杀人无数,声震朝野,弹劾他折子足能堆满间书房。也正是他,全不顾刑不上代夫古讯,意孤行,刑囚铁面御使裴兰卿,虽然裴兰卿受贿案最终查个水落石出。但由此而臭名昭著,却是他严小周。
朱炎明对他人品鄙薄厌恶到极点,偏又抓不到他丝毫把柄,他处事周密,滴水不漏,心狠手毒,花样百出,却又生那样妖丽张脸,朱炎明每想到他脸和他为人,唯残留在心中感觉就是——想上他!
种古怪吸引力,连慾望也像是被扭曲,他在床上所做事情就只是干他,往死里干,平日里不敢对后妃用花样全用到他身上。怎也没想到是,他这样个人,竟然会怕痛怕到极点。
朱炎明怒极反笑:“说得好说得好,朕却不知爱卿除满腹经纶之外,还有这般舌灿莲花利口。”
忽尔俯身子在他耳边冷声道:“怎到床上,你
只是痛也不肯出声,紧咬口细白银牙,既似衔恨,又似隐忍,深黑色眸子恍若琉璃,冷冷映着另外方天地。
他越是倔强朱炎明越不肯放过他,痛到极点他便会哭,却也不像常人那般号啕大哭,偶尔碰到他脸才知道,那玉研似双颊上竟已满是水渍。
朱炎明便命人点起灯火,面凶狠近乎用刑般干他,面又有些好奇看他眼窝里大颗大颗渗出泪水,只有这个时候朱炎明会对他温柔些,他便暗暗记得,他喜欢他哭,却又不能碰就哭,定要哭时机好用意好样貌好,哭得他心花怒放通体舒泰,也就把要追究正事,忘得八九不离十。
朱炎明自然不会知道小周哭,是大有学问在其中。他贪恋他雪白嬌美[ròu]体,却又厌憎他刚爆狠毒性情。他抱着他时候想掐死他,掐死他时候却又完全下不手。他恨这般犹疑不决矛盾重重自己,只好变本加疠蹂躏小周。
小周原本单薄荏弱身体,日更比日消瘦,手隔着厚厚衣物,竟连肋肋骨都摸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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