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干冷干冷,陈卓裹着羽绒服蹲在台阶上看会儿程峰他们,又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天,模糊想着这冷会不会下雪啊之类乱七八糟问题。
他怕冷,从来都是喜欢暑假胜过寒假,而且暑假那长寒假那短,今年好像尤其是。
程峰在那边叫他。陈卓转头,见他已经坐进车里开始打火,立刻跳起来飞快奔过去。上车没见着马翼,陈卓诧异张望下,见摩托车仍停在台阶底下,马翼就这坐在旁边台阶上埋头抽烟。
程峰发动车子,手揣摩托车钥匙装进兜里,缓缓倒车从马翼面前过时候滑下半截车窗说钥匙就给你扔店里,酒醒自个儿推回去,啊?
踩油门走。
唇舌纠缠力道松些,湿热黏软,反复厮磨着有温柔感觉。
他低喘着叫:表哥……
感觉身体被程峰箍得更紧。外面仍嘈哄哄,隔道墙,什都不样。
小四哥婚礼好热闹,他记得以前老妈同事结婚,也好热闹。现在他窝在酒店洗手间里抱着程峰跟他接吻,只生怕被人看到。
他不是傻瓜,他想说表哥对不起。
缩手回来,转身伏到水池子上假装洗脸。
刚刚在程峰赤裸皮肤上蹭干手指头又迅速沾满水,脸上也是,滴滴不断往下掉。等那人清完存货出去,陈卓才如释重负关水龙头。
手已经给冲到冰凉。
抬头看程峰仍靠坐在旁洗脸台上,手里捏烟,塞到嘴里拿火机点。不知是溅水还是怎,点好会儿都没点着。程峰似乎有点躁,伸手拿掉嘴里那支没抽烟,手弹扔进墙角垃圾桶。
掏烟盒,又抽出支。
陈卓隐约瞧着有点儿不对劲,也没心思多问,只顾着自己走神。
路上两人都没怎说话。本来程峰话就少,要是陈卓不开口,车里基本上就只能听见
他抬头看程峰,却什话也说不出来。脸上刚溅那些淋淋沥沥水珠子还没干透,有点狼狈,有点茫然心神不宁。像走得好好路突然没方向。
他想,这不是错……
到散席时候马翼已经喝得走路打飘,还攥摩托车钥匙非要自个儿骑车走,跨上去回头朝那女伴瞪眼说杵着干吗啊,上来啊!
女伴只好求救样瞟眼旁边程峰。程峰说他喝多,要不你自己先打个车回去,来弄他。
那女孩看着像是个挺乖顺主儿,立马依言照做,还不忘跟程峰轻言细语道谢才抱着小包包到马路边上去拦出租车。等人走,程峰才回头去看马翼,正跨摩托车上油门拧半天都没拧上来,火倒给撸上来。嘴里喃喃低骂。
陈卓像是有点呆呆看他会儿,忽然凑上去,舔下他嘴唇。
有啤酒味道。
下刻腰已被胳臂用力箍紧,人往前倾,膝盖重重磕在洗脸台上疼得他忍不住脱口低叫声,嘴已被程峰彻底给堵住。太,bao烈,陈卓只觉得脊椎都快要被他勒断。
胸口闷闷喘不上气来。嘴唇也是,直被吮到疼痛充血,快没知觉。
陈卓脑子里终于又开始恍惚,久违熟悉,以前每次跟程峰在起都会有而且次比次强烈清晰那种感觉。让他甚至没工夫去考虑要是再有人进来,被看到,那要怎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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