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三图出来得匆忙,刚洗完澡就被纪峋个电话火急火燎喊出来,连上衣都没穿,只套条大花裤衩。
恰逢新生开学,楼道人来人往,俩大男人围着个行李箱杵在楼梯口,特别是其中个还光着膀子,这场面和电视剧里渣男被赶出家门狗血桥段颇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说话间,又有两个男生默默举起手机,按下快门键。
“纪峋你他妈。”许三图蒙住脸,气得跳脚,“操,老子要跟你绝交!”
说完就遮着脸急哄哄地冲下楼。
手里纸条没由来地烫手,阮北川忽然有些不是滋味,下意识反驳:“穷怎?无产阶级最伟大,纪峋穷得堂堂正正,你别狭隘。”
“啊?”陈桥整个呆住,“、没说他阴暗啊,你那大反应干吗?”
“”
阮北川无言以对。
“你说纪峋家是不是特别穷?”陈桥撂下军训服,“好好个帅哥,跑去酒吧做鸭,哪个正经家庭能让孩子干这行。”
阮北川愣,盯着那些钱看几秒,弯腰捡起落在最上面纸条。
【友爱酒吧员工处罚单:员工B10446号,于8月27日晚班工作时间擅离职守两小时,接客期间待客不周,现予以警告处分次,取消本月全勤奖,另罚款1000元以作惩戒。】
他捏着罚单翻来覆去看好几遍,又蹲下去捡地上钞票。
不多不少,正好千块,跟他昨晚拜托酒店前台送出去数儿模样。
也就是说这人不仅没收他钱,还因为他中途跑路被酒吧处罚?
完,他忽地弯下腰,与阮北川平视,“呢,还挺恋旧,这地儿跟感情深,离不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要走你走。
“”这人有毒。
阮北川垮着脸后退两步,梗着脖子嘴硬:“没笑,你别污蔑好人。”
纪峋没理他,低笑声,自顾自道:“刚捡件衣服,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人。”
纪峋
闻言,阮北川沉默。
也对,如果家里没那困难,不至于跑去黑酒吧做鸭,更不至于没钱吃饭。
这样想,阮北川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——
“你到底怎个事儿?”许三图看着脚边行李箱,无语道:“你他妈喊来这楼梯口就为卖惨卖东西?”
正想着,陈桥突然“嘭”地下撞开门冲进来,怀里还抱着两套军训服,急哄哄地说:“操操,大瓜预告!”
阮北川激灵,慌慌张张地把罚单和钞票块藏在身后,镇定道:“说。”
陈桥兴奋道:“你猜刚才看见谁?看见纪峋!拉着个行李箱,在咱们三楼楼梯口那儿跟人卖东西。”
“买东西那人穿着条花裤衩,头发湿答答,看就不像正经人。不知道卖什玩意,花裤衩让他便宜点,纪峋居然跟他哭穷,说什昨天刚交罚款,没钱吃饭,让他日行善,多给两百。”
罚款?
说完纪峋就直起腰拉着行李箱走。
阮北川脸懵逼地进门,就见他桌上搁着个鼓鼓囊囊纸袋。
打开袋子,他昨晚穿去酒吧黑色牛仔外套叠得整整齐齐,赫然躺在里头。
阮北川身体僵,又想起纪峋出门前话——捡。
他臭着脸不情不愿地提溜出外套,下秒,叠粉色钞票和张白色纸条就分别从外套两侧口袋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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