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生说暂时脱离生命危险。”
“希望他早日康复。你呢,你手怎样?”
“小问题。”夏安远没理刘金贵向他投来询问眼神,“这种伤,们都习惯。”
车在路口缓缓停下,等待绿灯间隙,廖永南从副驾驶下放着收纳盒里拿出两瓶矿泉水,往后递给他们:“平时最好还是多注意点。”
说完他貌似随口提句:“纪总今天没有和你起吗?他回京城?”
“廖医生。”夏安远礼貌地跟他打招呼。
“叫廖永南就好。”廖永南笑容很温润,“去医院?载你们程。”
夏安远下意识拒绝:“不用,这也没多远,们走两步就到。”
“别啊,你认识人家?”刘金贵悄声在他耳边说,“认识还客气什啊?还得走十多分钟呢。”
“上来吧,正好回医院有点事,顺路。”医生说话语气好像都这不疾不徐,平淡,但又让人生不出反感,“这天太热,别跟客气。”
警察来过工地两次,找他们几个当时在场人做笔录。做完笔录,夏安远拿上手机,跟刘金贵坐公交车去医院看侯军。
侯军大伯到,来就抱怨出这种事情,工地上竟然连他车费和房费都不报,干脆住进侯军床位,每天天亮就准时守到徐福他们办公室门口,把他在网上搜到条条款款拎出来,跟他们谈赔偿款事情。
“刘哥,他今天还是不来吗?”夏安远头个下车,这站离医院还有两公里,日头大,他两三步跨到行道树阴影里,转头问跟在自己身后刘金贵。
刘金贵皱起眉,脸色难看:“别提,那个人眼里只有钱,当初侯军他爸出事时候就见识过。”
夏安远伸手抹掉额间汗珠,看着路面腾起蒸气,眼里世界好像变形。他没忍住,开口:“亲侄子,好歹也来看眼吧。”
夏安远接过水,看着廖永南侧脸,手指在瓶盖上摩挲,他淡淡笑,近乎答非所问:“是?也不大清楚。纪总他是个
“好啊好啊。”刘金贵用手肘抵抵夏安远背,“今天确实太热,安远你说是吧?”
夏安远扫眼他跟刘金贵衣着,这几天没上工,衣服鞋都是干净。他垂下眼帘,大拇指蜷在拳头里捻捻,看向廖永南,露出个感激笑,恰到好处:“麻烦廖医生。”
廖永南车跟他人样干净,伴随着空调冷气,扑面有股淡香,不像香水味。车里看不见杂物,消毒湿巾和酒精放在杯架旁,伸手就能拿到,车内饰是低调摩卡色,皮革发出柔和光泽。
夏安远坐得很直,并没有像刘金贵那样靠到椅背上:“廖医生,谢谢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廖永南从后视镜里看他,“你朋友情况好点吗?”
“看个屁,说不定心里巴不得侯军出事呢。”刘金贵踢开脚跟前冰棍棒,“侯军他爸赔偿款就几乎全进他兜里,谁不知道他打什主意,这回他还想往兜里揣?做梦!”
夏安远想详细问两句,又觉得不大好,闭上嘴,余光中看到有辆白色宝马速度沿着路边行驶,速度慢下来。
“夏先生?”
夏安远没反应过来,宝马车副驾驶车窗打开,露出张俊秀脸,戴着细边眼镜。
是那位廖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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