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摊开手,送到纪驰面前,掌心暗黄色老茧旁边,静静躺着枚做工精致小型号钥匙。
“纪总,”夏安远对纪驰笑,“您觉得抓住这个机会吗。”
纪驰没有说话。
他们在离地面百米高平台上呼吸,上下左右水泥壁是经年伤痂,结成厚厚壳,仿佛隔绝外界所有干扰,安静夜,安静空气,安静画面。
就算换成纪驰沉默,也是他在掌握主动权。
“过来。”纪驰放下腿,坐起身来,伸出手,“紧吗?”
夏安远温驯地走到他面前,低下脖颈,“有点。”
纪驰手偏,落到被地心引力垂落在旁金属链,爱抚地摸摸,或许这链子温度还没有夏安远身上温度低。“紧点好,”他笑笑,看夏安远会儿,霍然攥住那条链,将他把勒到眼前,“紧点,小狗才知道听话。”
整个人都被这条皮质项圈勒住滋味着实不太好受,夏安远不得不往沙发上半扑半跪着,半个身子都快要伏在纪驰身上,以此才求得呼吸空间。
“听话,纪总。”夏安远垂下眼睛,敛住情绪。
去洗干净点。你那些破烂要是想留着做纪念也行,放到看不见地方去。”
夏安远应声,从门口拿过行李箱,放到厨房旁边储物室,想想,还是从箱子里取出条干净四角裤,攥在手里,从客厅路过时候,他没往纪驰方向看。
纪驰说这个次卧,他从前其实是住过段时间。比主卧小上圈,但对比起自己这多年住过所有地方,这里是最宽敞最舒适,也是最高级。
主卧该有东西它都有,阳台,茶几沙发,投影仪,衣帽间,卫生间和带浴缸浴室。和房子成套,装修也是统灰暗色冷调,以至于他刚打开门,浑身汗毛就针尖般立起来。
他攥住四角裤力度猛得变大,顾不上疑心多次反复搓洗布料会不会被自己这样力气弄破,夏安远滞住脚步,中央空调温度在这个时候好像变得更低,他皮肤都要在这种气温下缩作团,紧绷得像缺水橘皮,呼吸像缺水鱼。
良久,纪驰嗤声。因为在这种安静中,人类五感像会变得迟钝,夏安远根本辨不出这个声音里,包含
纪驰将那根细链缠缠,松松挂两圈在小指上,随口问:“颜色和质地,你觉得怎样?”
“很好。”夏安远点头,“很喜欢。”
纪驰似乎终于被他取悦到,低低地笑几声,松开手:“试过吗,虽然看起来这细,其实比什材质都结实。”
他又顿顿,神色幽暗地盯着保持刚才那个姿势没动夏安远:“它放在桌上,而不是床上,是给你选择机会。”
这时烟草已经以霸道姿态将纪驰身上其他气味遮盖掉,夏安远呼吸间,好像在与纪驰抽同口烟。
纪驰抽到第四根烟时候,夏安远出来。
有浅浅金属摩擦声,跟着夏安远脚步,步响。
纪驰将烟头塞进烟灰缸,手放到翘着二郎腿膝盖上,副欣赏姿态。
“很适合你。”他称赞道。
夏安远无声地点头,刚洗过身体被十分规矩棉质睡衣包裹,那是他从衣柜里那些不知道是为他准备,还是随时为人准备着衣物里取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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