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安远喜欢这种被热水淹没感觉,又因为纪驰守在他身边,他不必警惕水危险性,心理上有再多防备,身体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放松下来。
于是他稍微闭眼,放松身体就带他穿越到多年前另间浴室。
同样包裹住自己热水,同样蒸腾雾气,同样疲惫得想要即刻入睡,暖烘烘湿意在匀速吞食他,从他每个毛孔钻进去,不遗余力地为他解乏,困意跟着汹涌而至,以让人全然招架不住架势。
但他强撑着不愿意进入睡眠,他已经太久没有泡过澡,难得这次,让他起贪恋。对于夏安远来说,从离开京城,在住过工地宿舍、狭小老旧出租屋,甚至林县那
纪驰却取出个浴缸枕,让他先进浴缸里,“躺着。”
不明白他什意思,夏安远只有照做。
夏天浴袍很薄,纪驰将两边袖子都抻起来,衣袖堆叠在肘部,露出来他有力手臂,抬手间会有青筋微微凸起,线条太好看,夏安远不由得盯住那里,假设自己用目光也能获取触感,假设自己是在触摸棵树枝干与脉络。
纪驰拖过来浴室凳,大马金刀地坐下,他看向夏安远那刻时夏安远心想,纪大少爷又要发号施令吧。
没两秒,纪驰取下来莲蓬头,拧开热水,先在浴缸外面试水温。散得很细水柱冲击在瓷砖上,发出持续又吵嚷响声,噼噼啪啪地,但又很热闹,晦涩难辨氛围被这种热闹打破,夏安远松口气,浴缸冰冷瓷砖也逐渐被他自己体温烘暖。
烙印,刻上标签,上述“此为纪驰所有物”,任何人都不敢再来沾边。
光这样想着,他都觉得心痒,舌尖用力在齿侧滑过,用细微疼痛转移这个念头。纪驰稍偏头,在夏安远手肘后面发现处不样地方。他抬手摁上去,像,bao力欲无处施加。
最开始夏安远并没有什太多反应,过大概两三秒,他眉头才蹙起来。
达到目,纪驰松开手指:“这里有。”
夏安远翻过胳膊去看,那地方藏得隐蔽,青小块。
“腿,”纪驰另只手敲敲浴缸边缘,果然用他惯用祈使句,“放上来。”
夏安远这看着纪驰,背着光,逐渐腾起水雾中,模样是不甚清晰。
他终于反应过来,手贴上浴缸内壁,颇有些无奈:“纪总,自己来吧,手又没事儿。”
纪驰看着他,水流敲击声音仍然响不停,像催促。说不动他这是必然,没办法,夏安远没迟疑多久,还是把腿抬上去。
说实在,这个姿势太别扭,夏安远不肯去想究竟这副模样落在纪驰眼里会有怎样意味,他看着腿下被纪驰换个地方依然淋得噼里啪啦水流,思绪逐渐被温热和雾气麻痹。
“昨晚摔跤,”他解释,“估计撞到这里。”
浴室顶灯不特别亮,暖色,光线铺在夏安远这段时间正在慢慢变白回来肌肤上,有种蜜色性感。
他再抬头看向纪驰时候,这光线倏忽将他鼻尖染成暖色,纪驰靠他很近,视线扫就能看见它精致形状,和沉没在阴影下脸颊绒毛。
“嗯。”纪驰没再说什,他看几秒钟,“去浴缸。”
于是夏安远听他话,走到浴缸旁边,伸手准备去放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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