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纪驰沉声问:“如果用这种方法让你打开门人不是,你现在这样子,知道会发生什吗?”他手随意撩防盗链,发出金属碰撞声响,“这东西,管用吗?”
小腹又窜过团火,夏安远不受控制地哼声,再没站立力气,整个人烂泥样贴着墙壁往下滑。纪驰伸手架住他。
夏安远眨眨眼,眼睛却怎也睁不太开,视线边缘像有透明浮游物在缓慢飘动。纪驰手碰过地方更热更痒,夏安远忍不住扭着想要避开他,那手却将他锢得更紧。
纪驰垂眼冷淡地看着他:“夏安远,这就是你笨办法?”
闻言,夏安远浑身抖,再抬眼,忽然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——可这推拒根本软而无力。他喘着气,头晕得恶心,脑子里瞬间闪过好多东西,他不想让纪驰误会,他需要解释,需要辩白。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让纪驰跟他睡,他俩大概就真完。
药物作用搅乱大脑,让夏安远防备不更多,装防盗链都只是出于面对潜在危险时本能。他思考几秒钟,实际上混沌迟缓,意识不清,这点思考时间全无用处,最终他还是将软趴趴地搭上门把手,门开到防盗链允许最大位置。
“警察同志,……”
边说边往门外看,夏安远嘴只张到半。
他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但门外人清醒理智。纪驰先看旁边来送房卡人眼,那人早在门响时自觉离开,纪驰回过头,盯着夏安远红得要滴血脸,不清明双眼,视线忽而又往下,看到他被胡乱扯开领口,衣服上褶皱,紧绷裤裆。
热。
昏天黑地热。
空气包裹住夏安远,密得让他透不过气。他蜷在地板上,浑身又像上万只蚂蚁爬似痒,冰凉地面被他身体高温烘到像在燃烧。
不知道喘多久,他在隐约之间忽然听到雷样砸门声,艰难地睁开眼,只看到憧憧灯影,空气里充斥着汽化红色熔岩。
他想撑着地板爬起来,只是点小动作,浑身血流和滚烫就迅速往小腹涌去,胀得他难受得要疯掉。
“……驰
目光像冰刀样,最终又回到夏安远脸上。纪驰看清他颊边带点脏干涸水痕,脸色没变,伸手将防盗链往上抬,轻易就推开门进屋。
“驰哥。”见到纪驰进来,夏安远不由得往后退,直到贴在墙上,种莫名恐惧感淹没夏安远头顶,他终于叫出他名字来,他不会说别,“……驰哥。”
哒、哒。
纪驰皮鞋在响。
他走到夏安远面前,胸口好像没有起伏,只是安静幽沉地盯着他看,看他这副只要长眼睛就能看出他现在是个什情况样子。夏安远嗅到纪驰味道,口干舌燥更甚,他紧绷着呼吸,不敢再动,股比股更强劲热浪在卷席他,在冲溃他本就所剩无几防线。
砸门声停十多秒,又响起来,有种不死不休劲头。好不容易扶着墙站直,夏安远将额头贴在墙面,缓好会儿,先伸手将防盗链装上,才问:“……谁?”声音哑到他自己都听不见,他抬高声音问句:“哪位?”
这下能听见,敲门声跟着停下来。
“警察查房。”片刻后,门外响起个闷重男声,“开门。”
警察查房。
那是得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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