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慎远停顿片刻。
宜宁才说:“其实什都没有。陆嘉学就是疯子而已,他只是带去找你师兄算次命。”
罗慎远听笑,莫名觉得她说话挺好玩。他道:“嗯,那去看折子。”
看到他背影消失,宜宁觉得自己已经说清楚,才闭上眼准备睡觉。
夜深以后,罗慎远才进来歇息。
*
宜宁回去后,罗慎远正在烛台下看折子,听到她回来之后,便把折子递给旁边伺候丫头,径直去净房洗澡。宜宁坐下来,想到无事,干脆从他笔山上拿只毛笔润墨,铺纸给英国公写信报个平安。
半柱香功夫罗慎远出来,侧脸在烛火下很俊雅,沐浴之后带着湿热水气,微露出中衣胸膛结实。其实和道衍比起来他更像习武那个。他走过来,问道:“你这是写什呢?”
宜宁抬头看罗慎远,他看黑尾翎样长睫毛低垂着。
“给父亲报平安,免得他忧心。”宜宁道,她说,“哦对,你笔杆太粗,不好写字。”
乔姨娘直到深夜才等到罗宜怜回来,她回来就扑在小几上呜呜地哭。
乔姨娘正在给罗轩远做衣裳,见状连忙上前去安慰她:“儿这是怎?”
随行丫头也跟着六姑娘掉眼泪,把事情跟乔姨娘说遍。
乔姨娘听气急:“这妖妇,就是看娘俩孤苦无依,才欺负们!这要是原来……”这要是在她受宠时候,林海如怎敢这对罗宜怜。
“母亲,就是受不得这个气……”罗宜怜抬起头,张脸如月下鲛人绝美,泪如珍珠。看得乔姨娘心都软,她女孩儿这好看,怎也要嫁个好人家。
大红鸳鸯戏水锦被,镶嵌白色斓边,屋内还是大红罗圈帐子,鎏金钩子。这架千工床做工精湛,两进之深,挂落、倚檐花罩上垂下织金纱和大红暗花罗帷帐。烛火透进来朦胧
“用毛笔,你倒还嫌弃起来?”罗慎远把她毛笔抽走,吹桌上烛台,“洗洗睡吧,你病还没有好,要好好养精神。”
宜宁被他拥着强迫去睡觉,她却顿下,突然说:“三哥,你不想知道这几天发生什吗?”
罗慎远沉默,然后叹气。他当然很想知道,实际上他几乎就是嫉妒,毕竟他对宜宁占有欲很强。但他也不愿意逼迫她,她从陆嘉学那里回来这狼狈,浑身高烧。他舍不得逼问她这些让她不高兴事。
“等你休息好,愿意告诉时候,自然就会告诉。”罗慎远俯身说,“你快睡吧,还要去看会儿折子。”
宜宁却拉住正要走他:“现在就要告诉你啊。”
“也是家里小姐,她是怎待!连个奴婢都要欺负……”罗宜怜越说越气,哭得根本止不住。
“你去说给你父亲听。”乔姨娘道,“娘虽然人老珠黄,但他总是心疼你!”
“前脚说,后脚那妖妇更要虐待,懒得去说!父亲又不常管后宅事,说多反而嫌你烦……”罗宜怜断断续续地哭道。
乔姨娘心疼女儿,缓缓摸着她背,咬牙道:“娘总要给你找门好夫婿,你等着。到时候叫他们见着你都怕,都要来讨好你。”
罗宜怜伏在母亲怀里哭,只觉得这世上什都不顺她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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