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理?”火气直冲脑门,江惜撑着桌子“腾”地起身,愤然作色,“本来就是亲哥,还要跟你打商量,求你让给?”
她骄傲不允许她低下头,两肩硬得发抖,“走三年才回来,家也不回家,电话都不给打个,看他整天查这个查那个,还托以前从没托过关系,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忙得脚不着地,原来是忙着照顾你?你看看你穿这身,你那个混混爹给你买得起?连牌子都是你以前喜欢,看他对他自己都没有对你上心!凭什啊?你
说:“老混蛋带出来小混蛋,这叫什——上梁不正下梁歪,好不学,混账事儿倒是学得样样精通,嘿还就不明白,读这多年书,那良心都读狗肚子里去啦?要说,有骨气走就别回来,还在这舔着脸吃什饭呐……”
“江惜。”江纵筷子重重搁,那双劲眼沉静得像寒潭,语气也是冷,话却说得不急,“读这多年书,分寸两个字是不是还没有学会写?”
江惜“哈”声,往后靠在椅背上,手指在餐桌点点,挑衅地嗤笑:“巧,字典上两万个字都会写,就是不会写‘分寸’!”
看得出来,江惜是铁心地想要找茬,又或者这不是找茬,而是积蓄已久爆发。她这模样跟小时候和齐向然斗嘴时候没有半点区别,句句夹枪带棒、不,句句拿刀动杖。
要换成从前,齐向然早在她开口第句就跟她打起嘴仗,绝没有耐心听她机关枪样说完这大堆。而现在他只是扫眼桌上人表情,铁青脸、皱着眉脸、震惊脸,然后再看向江惜,牵起嘴角淡笑下:“那你继续说。”齐向然早放下筷子,他感到很平静,种已经麻木平静,“想骂就骂,不要带上纵哥。”
“行,你俩从小就不对付,怎长大点儿没变。”齐正荣敲敲桌子,他这眉头晚上就没松过几次,“小惜你也少说两句,好不容易大家起吃个饭。”
江惜似乎根本没把齐正荣话听进去,只直直盯着齐向然,那眼神里有太多东西,轻蔑、讨厌、还有妒忌,这是会让所有人对根由感到疑惑情绪。
半晌,她咬着牙冷笑:“他护着你,你护着他,你们这两兄弟可真是亲啊……从小就是这样……”她声音发着抖,“从小就是这样!吵架时候你怎说都行,只要说难听点,江纵就要出来打断,你以为那是在训你?他是护着你!凭什啊!明明才是他亲妹妹,凭什他处处都要护着你?”
她越说声音越高,越说抖得越厉害,脸颊因为激动涨得通红:“在家也带着你,出去玩也带着你,是,你是没人陪,那呢?你跟屁虫样整天跟着他,有没有考虑过感受?到底他是谁亲哥啊?论尊老爱幼,明明比你都还要小岁,论本事,哪点不比你强?凭什他处处先想到都是你?!”
“说,”齐向然抓紧桌沿,坐直身体,竭力保持平稳呼吸,手上快要愈合好伤又开始钝痛,“骂就骂,不要带上纵哥。他哪点亏待你?给东西给你都是双份,逢年过节出去玩,又有哪次没问过你?如果存在让你那不开心,你大可以趁早说出来,为什定要憋到现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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