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衍微笑道:“小伤而已,臣弟都习惯。”
昭明帝叹口气道:“朕还不知道你吗,最爱强撑,朕传太医过来给你看看,你今日就在这好好休息下,朕看着你,否则你定然是要强装无事去操劳。正好,朕今日钓两条大鱼,会儿叫御膳房做鱼汤和糖醋鱼,鱼汤补身,糖醋又是你最爱吃口味。”
刘衍垂下眼,忍着心中波澜和酸痛,勉强笑道:“臣弟遵旨。”
太医很快就来到凉亭下,给刘衍细细把脉后,躬身道:“回禀陛下,定王殿下体内经脉震荡,气血不畅,臣开药,只需要按时服用,休息几日便可无碍。”
昭明帝闻言点点头,挥手道:“会儿饭后熬药送来。”
考进门口左侍郎立刻笑着起身道:“王爷正在里间做事,公公稍等,这就去通报。”
左侍郎走到刘衍门外,敲敲门躬身道:“王爷,陛下有旨,召您觐见。”门内过片刻,才传来刘衍声音:“知道,本王这就去。”
不多时,刘衍便推门出来,脸上不见倦意和痛楚,甚至微微含笑,冲传旨太监点头道:“公公请带路。”
慕灼华看着刘衍远去背影,心里叹口气。
不过是强撑伪装罢。
脚步虚浮,气息不稳,唇色发白……
好端端怎会受伤呢,这定京还有谁敢伤他不成?
慕灼华整个早上都琢磨着这件事,却也没鼓起勇气去问个究竟。
刘衍回到理蕃寺就将自己关起来,若没有大事禀告,下面人也不会去烦他,慕灼华看着紧闭门扉,没有胆子去敲,忽地想起后院有个窗子可以看到里面景象,便找个借口出去,绕圈走到后院。
幸运是,那扇窗子开半,慕灼华小心翼翼地摸到窗边,竖起耳朵偷听里面动静,却什也没听到。她稍稍探出脑袋,往里面偷看,眼珠子转,便看到背靠在太师椅上休憩刘衍。
昭明帝又挥退其他人,看着刘衍眼睛问道:“这两年不是好许多吗,怎突然又犯病?”
刘衍微笑道:“许是前些日子应付北凉使团,操劳过度。”
昭明帝道:“你惯会让朕多注意身体,
她心头酸酸,竟是有些心疼又委屈感觉。
刘衍到时候,昭明帝正坐在湖畔亭子里垂钓,身旁个木桶里放着两尾钓上来大鱼。
刘衍向昭明帝行礼,昭明帝笑着道:“咱们兄弟二人,就别客套,快些坐下。”
刘衍含着笑在昭明帝身旁落座。
昭明帝转过头去看刘衍,目光审视着他脸色,片刻后道:“今日早朝,朕看你神色有异,是不是旧疾犯?”
此时刘衍没有掩饰自己疲倦和痛楚,眉宇紧缩,脸色极其苍白,似乎正忍受着什折磨。
慕灼华觉得自己心口仿佛被人揪下,又疼又麻,他受伤,却不叫她诊治,果然是不要她啊。
虽然是她先说不缠着他,要迷途知返,但好歹也还是他部下,他有需要话,说声,她自然也是会为他做事,何必这拒人于千里之外呢。
慕灼华在心里叹口气,惆怅又担忧地回到自己岗位上。
慕灼华刚落座,便看到昭明帝身边太监脚步匆匆地进理蕃寺,含着笑道:“定王殿下在吗,陛下召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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