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梁晏早已不记得她,仅仅是在她靠近时候多看两眼,很快便目不斜视地继续朝前走
银灯来握薛鹂手,惊呼道:“娘子手好凉,可不能再耽搁。”
薛鹂轻声道:“可如今雨势太大,们也不好走回去。”
“路上好些个人走来。”侍女也看到路上行人,如同看到救星,说道:“应是哪个士族郎君,娘子莫要忧心,去向他们借把伞,再不济让娘子同行避避雨也是好。”
见薛鹂犹豫地点点头,侍女二话不说冲进雨幕。
片刻后,薛鹂看到那行人果真停下。而梁晏目光也透过这山间朦胧雨雾,如多年前那般遥遥地落在她身上。
,见她如此哪里还有责怪,反而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怪到她头上去,连忙说:“是奴不好,方才只顾着说话没瞧见天色变,害得娘子被困在此处。”
薛鹂久等不到梁晏,心中已经有些烦躁,面上却仍平和着,似乎并不为这场雨而烦心。“不碍事,们等等,兴许过会儿雨势便小。若你们觉着无趣,可以同说说话。”
见她不在乎,两个侍女也没什怨言,当真你言语地说起来。
不多时,雨势越发大,半点没有要停意思。林子里冷风吹得薛鹂缩缩肩膀,脸颊也冻得苍白,仍是强撑着不露出异色,与两个侍女搭话间隙,余光时不时会打量零星路过行人。只是行人来去匆匆,大都也被淋得衣衫湿透,亦或者是衣着普通不像出身显贵。
薛鹂有些悻悻地收回目光,开始思索如今处境。
山林间入眼皆是苍翠,薛鹂穿着身淡鹅黄直裾,外罩层雾色薄纱,如同朵婉约而清丽黄花,没由来地让人移不开眼。
梁晏友人和随从们时不时朝亭中薛鹂投去打量目光,而她微低着头,露出截苍白细弱颈项,朝梁晏投去状似不经意地瞥。
梁晏自诩见过诸多美人,早已能做到不为美色所动,然而此刻仍是下意识呼吸滞,扫眼身旁几人,情不自禁地想,那娘子方才看得确是他吧……
士族中人大都有君子风范,对于这样请求自然不会拒绝,很快便有人撑着伞走向亭子。
先靠近人并不是梁晏,薛鹂心中沉,却并未流露出不喜,依然端庄有礼地道谢,而后走入对方伞下。而其余几人也没有任由两个侍女淋雨,十分好心地与她们同撑伞。
她与阿娘在魏氏终究是外人,若是不能讨得夫人们欢心,日后迟早要被草草打发出去,更遑论让魏氏人替她牵线,让她攀上梁晏这根高枝。
过好会儿,薛鹂才从哗哗雨声中听到阵阵脚步声,隔着重重雨幕,脚步声由远至近变得越发清晰。她抬眼望去,约莫有五六人执伞走近,中间被簇拥着人穿着月白衣裳,走动间伞面倾斜,露出俊朗张脸,寒星似明亮双眸,亦如多年前般。
兴许是因为泥水污他袍边和鞋靴,让他边走边皱起眉抱怨。
只此眼,便使得薛鹂心上猛然颤,她立刻收回目光,不让自己露出丝毫异样来,为压下喜悦,便在袖中暗暗掐着掌心,而后迅速低头咳嗽几声,终于引起两个侍女注意。
“这雨再不停,们娘子就要冻出病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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