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,薛鹂步履轻快地跳下马车,裙摆曳出弧度都难掩她愉悦。她手里攥着个不小布囊,看着略显古怪。从侧门进府后,她小心翼翼不想惊动巡夜人,却不成想才走两步,便听到有人冷不丁地出声说:“薛娘子,大公子想
待梁晏提着包点心回府之时,正好瞧见薛鹂神色忧愁地坐在湖边,看着像是随时便要栽下去。想到前几日她遇到祸事,便不由地替她忧心,好心唤她声:“薛娘子,你在这儿做什?”
薛鹂回过头,目光怯怯地望着他,也没有立刻开口。
梁晏不由地心中叹息,谋害薛鹂人至今没有查出来,她必定心中惊惶不安,现在连魏玠都被禁足,想必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。
梁晏提着糕点走近,安慰道:“舅父对魏玠这样好,不会打骂他,过几日便会解他禁足,你不必替他担忧。”他说着也不知想起什,笑得有几分苦涩。
薛鹂点点头,神色戚戚道:“都怪不好,若不是,表哥哪里会受到责罚……”
第面,魏恒便气得深吸口气,眼角都不可抑制地抽下。
赵暨从前见到魏恒便心虚地躲开,如今倒也坦然起来,任由魏恒引经据典将他痛斥番,再不痛不痒地给魏恒赔礼,本来还想缠着魏玠出府游玩,被魏恒瞪眼,只好将话咽回去。
临走前他还好意地替魏玠说话。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何况兰璋洁身自好,必不会惹出乱子,郡公何必为此动怒。”
魏恒冷冷地瞥他眼。“陛下说笑,兰璋日后是魏氏家主,婚姻大事不可儿戏,更不该被些狐媚之人迷心智。所做切,皆是为兰璋着想,想必他也能明白番苦心。”
魏玠平静道:“父亲教训是。”
“何必要怪罪自己,你爱慕魏玠,他也对你有意,两情相悦本是件好事。何况你性子柔顺,哪里会得罪什人,必定是有人对你心生嫉恨故意害你性命,如今害人者因你身死,只能说是罪有应得,如何能怪到你身上。何况只是介庶民,没便没,无需为此伤心难过。”魏氏人因梁晏时常针对魏玠,待他态度略显疏离,而薛鹂不同,似乎是真心愿意同他说话。
他也好奇,魏玠到底喜欢薛鹂何处。
见薛鹂还是副郁郁寡欢模样,他将糕点丢到侍者手里,轻笑声,说道:“你若实在伤心,不如随去个地方,去便能暂时忘却所有烦扰,可是看在魏玠面子上才带你去。”
薛鹂压下心底暗喜,故作犹豫番后才点头应下。
薛鹂深夜还未回府,姚灵慧气愤至极,去到魏蕴院子寻她,魏蕴谎称薛鹂玩累歇在她房中,这才替她瞒过去。而后立刻派人去寻薛鹂去向,路找到玉衡居,让魏玠得知此事。
赵暨轻哼声转过身,头上钗环又叮当作响。魏恒眉头紧皱,不忍直视。
待赶走赵暨,魏恒回过头,沉着脸对魏玠说:“你姑母事已经知道,事关魏氏颜面,莫要让旁人知晓。”
魏玠应下,等脚步声逐渐远去,他目光略显冷淡地落在琴上。
“可惜张好琴,烧吧。”
薛鹂没能去找魏玠,却正好得知梁晏去诗会消息,索性在他回府路上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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