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失踪事平远侯府与魏氏虽有意压下风声,却无奈被有心人透露,很快连夏侯信都知晓此事,在街上遇见面色憔悴梁晏,便大笑着讥讽他。
“那小娘子从前不是与魏兰璋相好吗?如何还能移情于你,兴许是临反悔,舍不下魏兰璋,丢下你偷偷跑。”
梁晏深吸口气,努力想要平息怒火,最后却仍是忍不住,当街与夏侯信打起来。夏侯信父亲是当今太尉,他自幼在军中长大,武艺不俗。梁晏却也是从小被平远侯手把手教出来,加上几日积攒焦虑与不安,都在此刻被这怒火引燃,通通发泄在夏侯信身上,打得夏侯信鼻青脸肿,自己也没有占到太大上风,最后还是魏恒路过将他们给拉开。
夏侯信也没想到往日还
平远候府已经布置好,新房也已腾出来,只等薛鹂与梁晏正式成婚。她忽然在此时失去踪迹,整个侯府,连带着魏氏二房都乱成团。
薛鹂去礼佛当日,随同侍女与侍从有七人,几人都安然无恙地躺在山野间,唯独薛鹂失去踪迹。
梁晏心急如焚,领着人在附近山野搜寻,又命人去查沈吉动向,姚灵慧从魏府急急忙忙奔出来见他时候,他已经天夜不曾阖眼,双目中满是红血丝,眼下也泛着疲惫青黑。姚灵慧见他便嚎啕大哭,梁晏安慰道:“鹂娘必定不会有事,眼看与她婚事将近,应是有贼人掳她想要换取银钱,不日后定有人来府中送信,无论如何都会带鹂娘回来,夫人还请放心。”
即便梁晏这般说,姚灵慧心中仍是焦急无措,她从不曾遇上这种事,眼看如今薛鹂要飞上枝头,从今往后再不必受人冷眼,谁知好日将近时候出现这种事。倘若薛鹂当真出事,切都会如泡影般消散,她只有薛鹂个女儿,往后又该怎办。
姚灵慧哭得喘不过气,回到魏府路上仍在哭,双眼哭得红肿。魏植也在为此事担忧,洛阳带从前有匪徒绑走魏氏小郎君,拿钱粮后便被屠个干净,尸身堆在起任野狼野鸟分尸,从此再无人敢对魏氏子孙下手,洛阳带山匪也消失匿迹,断不该在此时对薛鹂出手。
梁晏话要安抚姚灵慧,却难以安抚自己,每时每刻他都在焦急不安中。刻找不见薛鹂,他惶恐中又庆幸,至少没能寻到她尸身,然而时间越久,他便越觉得无措。平远侯驾马去找他,梁晏这才露出无措神情,声音微颤地问他:“父亲,该如何做……”
他翻身下马拍拍梁晏肩,沉声道:“你去搜查她们母女有什仇家,再挨个盘问监视。与侯府不合与你不合皆要仔细盘问,此事只怕是从前与人生过节,特意来寻仇。”
梁晏沮丧道:“已经命人去查。只是,鹂娘若出事……”他说到此处,声音颤抖得更厉害“当日怪公务繁忙,若……若没有推脱,陪她同礼佛,鹂娘不会……”
平远侯打断他:“若你陪她同去,只怕你也要遭祸,不伤他人却只掳走薛鹂。想必并非是穷凶极恶之人。他们有备而来,既然能掳走薛鹂,自然不会放过你。”
话虽如此,梁晏始终反复在想,若他当日陪薛鹂同去,是否她便安然无事,若此事因他而起,他必定终身悔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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