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口气,惋惜道:“若薛氏亦如此,爹爹便要被活活打死。”
说完后,她忽地想起来魏玠所说能娶她话,问道:“若甘愿与你好,你当真能娶不成?”
“自然能娶你。”他手扣着薛鹂腰,微微收紧手臂,将她揽入怀抱,令人迷醉香气缭缭绕绕,像是张大网般将她彻底包裹。“倘若你值得。”
他撑起身,略为难地问她:“你想行房事吗?若是你想……”
薛鹂大骇,连忙打断:“不想!你问这些做什?”她看着像是想要与他行房事模样吗?
魏玠得到她回答,又重新躺回去。若是薛鹂说想,他确要考虑番。起初他认为交吻是件恶心无趣事,只是与薛鹂试过几次后,似乎并不讨厌,甚至会有几分愉悦。然而床笫之事,事关繁衍,本该是件美事,他却仍觉着恶心粗鄙,想到那些梦中画面,不免会厌恶如同野兽般自己。
魏玠即便是要就寝,屋子里烛火已经明晃晃,薛鹂无法适应,加之被魏玠话吓到,脑海中片清明,丝毫困意也没有。
他只好将她抱到怀里,语气平缓地说道:“绳其祖武,慎终追远。而后绳愆纠谬,格其非心,俾克绍先烈……”
呕血,压低声愤愤道:“你想得美。”
“已经个多时辰,方才你睡昏过去,连滑入水中都不知晓,若不是有在,你兴许会溺死在汤池中。”魏玠说起这种话也颇为无情。“你若死得如此难堪,恐怕难以对你生出情爱。”
她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根筋脉在突突地跳,颗心也在乱撞,气得她呼吸都不通畅。
不等她平复心绪,魏玠将衣裳递给她。说道:“换好衣裳,到歇息时辰。”
魏氏中人对晨昏定省都极为严格,魏玠算是例外,无需去向魏恒请安,然而依然是到时辰便就寝起身,雷打不动二十余年,鲜少有过例外。
“这是何意?”
“魏氏家训。”
薛鹂皱眉道:“不想学。”
他笑道:“并非让你学,只是想你听着这些,兴许会感到困乏。”
薛鹂沉默地听着,直听到魏玠说:“有妻更娶妻者、杖九十、禁足十月、离异。年四十以上无子者、方听娶妾。违者、笞六十……”
薛鹂与他同床共枕,被迫也要接受,然而两人虽做过许多亲密之事,同床共枕却是第回,比起薛鹂认命似平静,魏玠表现反而像是不习惯那个。
好在魏玠床榻够大,而他似是真没有多余心思,只是要与她共寝罢,直直地躺在榻上,连睡相都端庄得像座石像,挑不出丝人气儿。
薛鹂忍不住说道:“不必勉强,可以回去睡。”
被链子锁着也不过是脚上多抹冰凉,魏玠躺在她身侧,夜间惊醒她会觉着自己躺在墓穴中,身边还有具冷硬尸身。
魏玠沉默片刻,解释道:“只是从前不曾与人共寝……确不大习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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