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玠笑道:“怎敢做不敢当?”
“那又如何。”薛鹂说完后,想到夏侯婧,又想起赵郢与赵芸,忽地说道:“想来权势滔天未必是好事,
夏侯婧话里并没有要为自己辩驳意思,只是如同讲故事似,对薛鹂说起那些过往。
好会儿,薛鹂忍不住问她:“你不后悔吗?”
赵暨不会放过夏侯氏,她付出再多情意,也只会结为苦果独自吞下。没人会挂念她好,赵暨继续做他九五之尊,后宫佳丽无数,很快就会忘她。
夏侯婧笑笑,说道:“这是夏侯氏族命,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无甚可悔。只是……他应当不会太快将忘。至于旁,知罪,悉听世人,死后何必再问生前事。”
夜里宴席散,魏玠接薛鹂回去,她心事重重,仍有几分恍惚。夏侯婧与她说话就像是个梦似,转身,她又成带着嚣张气焰皇后。
暗红血。“进宫已有七年,刚到宫里来时候,才十四岁,当时京城所有女儿家都多多少少地倾慕过魏兰璋,也没有例外,后来不知怎得入宫,为此还闹阵子……”
薛鹂也不知道为什夏侯婧要对她说这些,只是瞧着不像有坏心思,她便继续听。
“你既能被他意中,应当是个聪明人,不会对你做什,只是太久没有同人说过话,怕再不说,世上便无人知晓事,所有人都只记得那些恶名。”
薛鹂不禁有些意外,而后她在夏侯婧身上闻到些许酒气,便温声道:“皇后可是醉。”
夏侯婧摇头,说道:“你送来裙子,很喜欢。”
魏玠扶她上马车,问道:“夏侯婧同你说什?”
薛鹂没有立刻回答,反问他:“你说赵暨会不会心软放过夏侯氏?”
魏玠脸“你在说什胡话”表情看着她,薛鹂叹口气,说道:“只是问问,兴许他对夏侯婧有些情分在,能从轻处置呢……”
“你怎知不是出于利用,他最善于装模作样,欺骗人心,这些你不是见识过吗?”
薛鹂不满道:“你这些话听着像是在骂。”
薛鹂没有想到,夏侯太尉所做决定,他子女也知晓。甚至多年前,夏侯婧也只是性情乖张些,并不是如今,bao虐荒|*皇后。
夏侯婧喜爱魏玠,却不是死缠烂打人,后来不顾体面屡次骚扰他,也是为让魏氏与夏侯氏交恶。后来时日久,那些年少喜爱也早消磨干净,只剩下些逢场作戏。
父亲要做佞臣,他们这些做儿女也要跟着做混账事,最好要做到手遮天,惹得人人唾骂,让清高望族厌恶,将虎视眈眈赵统逼到造反。为此她招揽面首,虐杀宫人,当众辱骂赵暨,却没有样是出自她本心。
“他身边有世族耳目,后宫中更是多得数不清,只好将他们都杀,有时候不分好坏,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。起初杀人时候,夜里都做噩梦,他乔装成宫女,偷偷翻窗子进来彻夜陪着……在宫里很孤单,他待好,便喜欢上他,所以再做这些事时候,想到他便不觉得艰难。”夏侯婧说起这些时候,面上并未出现多少笑意。
她平静道:“只是恶事做得太多,有时候都快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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