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是悔吗?”
赵暨毫不犹豫道:“为何要悔?”
求仁得仁,如愿以偿,损失再多也值得,他绝不会后悔。
魏玠微微颔首,说道:“天色晚,鹂娘还在府中等,不便留她人,先行告退。”
赵暨也没下棋心思,挥挥手说道:“无妨,你快回去吧,省得她在背地里咒。”
也不求做什人上人,只要你都平安无事,怎样都好。”
魏玠低下头,抬手抚上她脸颊,轻声道:“与他们不同,棋子总有被丢弃日,你怎知不是执棋之人。”
而后他说:“等孩子生下,带你南下散心。”
“好。”
秋夕过后,仅仅五日,众老臣在宫门前长跪不起,逼赵暨铲除夏侯氏。
不等魏玠走出殿门,个宫人匆忙来报,跪在赵暨身前。
“启禀陛下,皇后娘娘自刎。”
空荡殿中,那略显尖细嗓音在室内回荡,刺得赵暨耳朵发疼,紧接着疼痛似乎蔓延到五脏六腑,疼得他不由躬下身。
有冷风从殿外吹进来,仿佛他身体也破个大洞,那些冷风从他身体中飕飕地穿过去,留下片空洞苍凉。
魏玠听到声棋子落地脆响,脚步微微顿,而后没有迟疑地继续向前。
而后据宫人所说,赵暨心中百般不舍,涕泪横流地下缉拿夏侯氏全族谕旨。
夏侯信抗旨不从,被就地诛杀,夏侯太尉则自刎在宗祠中。没有等到发入牢狱,去围剿兵卫中不乏有世族中人,新仇旧恨都起算,几乎是血洗太尉府,连同夏侯氏旁支也没有幸免。
魏玠在宫里与赵暨下棋,天上阴云密布,显然要落雨。见赵暨心思不在棋局上,他便收手,说道:“今日便到此处,陛下既然有心事,还是改日再弈棋要好。”
赵暨眉头紧皱,指间紧紧捏着枚棋子,眼神中满是焦躁不安。
“太尉府有那多人吗?都几个时辰,这些混账还没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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