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带着浓浓睡意,含混不清。
秦川捏住杯子想要不发出响动动作顿在半空中,然后自然放下杯子。
“怎睡在这里?”他问。
易水并没回答,只是动动僵住脖子,先迷迷糊糊伸手摸摸他额头,再探探自己额头,嘟嘟囔囔地:“好像是退烧。”
秦川舔下干燥嘴唇:“还好。”
秦川这觉睡得实实在在,退烧药作用镇定神经,让他睡得踏实。
等他再醒来,已经是这天夜里。
病房里留着壁灯,秦川动下身上还是酸疼,但起码头不疼。
他嘴里干得很,歪头想看看水在哪里,先看见发型令人无法错认易水。
病房留下这盏灯光源微弱,但正巧照在易水脸上,这样近距离,即使秦川没戴眼镜,也能看清易水脸。
李想来两次,看见易水直不休息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小声劝道:“秦先生睡,你也休息下。”
易水垂眼看秦川:“嗯。”
手上动作并没有停。
起码秦川现在表情没那让人揪心。
他低头去碰秦川额头,还是很烫,不由想道,这家伙不会真烧成个傻瓜吧。
做点什,叫他舒服点,但不知道具体该做什。
但秦川说“头疼”,好像还可以解决。
“没事,帮你揉揉。”易水说,他抓抓手别扭道:“你不是最喜欢这双手,帮你揉揉,就不会疼。”
他这说着,就把两只手放在秦川头上,顺着太阳穴路摁到头顶,再循环摁回去。
李想回来看见这幕愣会儿,把手里带东西悄悄放下,又退出去。
易水搓搓脸,这下清醒起来,仔细看他两眼笑:“现在是看起来还好,白天你看起来像是被抽走三魂六魄,就剩口气吊着。”
秦川笑:“听起来像是得什绝症。”
“呸呸呸。”易水反应很快,脸色下不好起来,“你快呸。”
秦川愣住,在易水催促中迟疑着“呸”两声。
“不许再说这
他睡着。
单人病房里,在秦川旁边就有陪护床休息,但他没去。
那个高大男人坐在椅子上趴在病床边上局促地睡着。
秦川盯着他看起来并不踏实睡脸,盯很久之后还是小心翼翼找到杯子,喝光整杯水。
“你醒?”
随即又想,烧成个傻子也行,以后就不会说让人生气话,也没有百八十个心眼子。
这想着,易水忍不住笑声,还是算,他这聪明人,怎能接受自己成傻子。
看见易水去贴秦川额头李想已经默默退步,等到看见他又莫名其妙地笑,愣下还是再次溜出病房。
这是什可怕场景……
这还是那个无法无天大魔头易水吗?
他站在门外眨眨眼,想刚才看见那个人,是易水吗?
怎?这是进化出第二人格?还能从他身上看出温柔来?
医生说明病情大概只是冻着,没什大问题,先退烧看看,易水谢过也松口气。
护士来又去,秦川挂上点滴,易水就接着帮他揉着,看着点滴流逝。
秦川表情稍微变好,易水不知道是揉得舒服还是药液发生作用,就不敢停手,即使秦川睡过去,也在继续帮他按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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