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走,屋里就有得忙。
江城这身衣裳得换掉,伤口也要尽快清洗上药。在怎样屋里也只有两个女人,桂婶虽然年纪比明霜大,可也没见过这狰狞伤,动手时胳膊便不由发颤,明霜看不下去,轻轻推开她。
“来吧,麻烦您打点热水。”
“诶。”她乐得清闲,端起铜盆出去。
江城昏迷未醒,破旧衫子和皮肉连在起,明霜拿起剪子把衣服剪开,饶是动作再轻柔,扯掉衣裳时候,也引得他皱眉。
这家住着个寡妇,膝下无儿无女,年纪瞧着约摸三十来岁,正在院中把只看门黄狗赶到角落里去。
江城伤势太重,跟着乔清池随从很快到村内找个大夫过来。这种地方医生,医术算不上高明,但聊胜于无。摸脉门之后说是体虚,内伤没有,不过好几日滴水未进,五脏六腑也受不,余下就是满身外伤。
无论如何,只要能保住命,在她看来都是失而复得欣喜。
乔清池匆匆叫人配方子抓药,他带人手有限,折腾几个时辰,转眼便是下半夜,已经不早,他赶紧收拾包银钱给明霜。
“你这段时间和他在这儿避避风头,桂婶是朋友,缺什要什尽管找她,过几日再来看你们。”
心翼翼挪挪身子,让他枕在自己腿上。
江城嘴唇已干裂脱皮,她拿帕子先沾些水给他润润,随后才拖着他后颈往嘴里喂。乔清池坐在窗边静静看着她举动,眸中带些说不清道不明神色。
车轮子在山道上压过枯叶,咯吱作响,明霜抬头瞧见他,终于平复下心情,“你怎会来?”
他头靠在车壁上,漫不经心地作答:“来救你不行?”
她收回视线,不置可否。
伤处血已经凝固,她含泪咬咬牙,拿巾子点点给他洗干净。很快盆清水就染满血色,桂婶进进出出忙碌地给她换水。
不多时,身上正清洗完,配好药膏大夫也气喘吁吁赶过来。止血、上药、包扎,等处理妥当时,天边已泛出鱼肚白。
桂婶擦着头汗水,把锅里煮
他说话很急,瞧得出来是急于要走。不过帮到这种地步也算是难得,明霜颔首道声谢。
临行前,乔清池还是不放心,下车来叮嘱那妇人,“她腿不好,走路不方便,劳烦您给看护着些。冬天夜里冷,她是大家小姐出身,多备些被子和衣裳,千万别冻着。”
桂婶认真地点下头:“公子放心吧,您是恩人,您朋友自然也是恩人,定会照顾好姑娘。”
乔清池又拿点钱交给她,方才忧心忡忡地折回身子,再度上马车。
“启程,赶路!”
乔清池瞥她眼,叹道:“本就是欠你,权当是为上次事道歉。”他说完咬咬牙,“提前调开守城戍卫,又擅自挪用乔家死士,叫大哥知道也难逃干系。把你送到目地之后,必须尽快赶回城。”
明霜这才反应过来:“去哪里?”
“去……个相对来说很安全地方。”
整整赶天路,直到暮色渐黑,满天繁星时候,才抵达山中个小村落,户农家里正亮着灯,远远便听到犬吠声。
乔清池下车去和屋主人说些话,随后上来扶江城和明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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