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闲谈片刻,她犹豫再三,还是出声问高恕:“先生,从前是小江家中管事?”
“不错,多少年前事,那会子多亏夫人和老爷提拔。”他剥颗花生往嘴里送,“小姐怎忽然问起这个来?”
“没有,就是好奇。”她浅笑道,“不知小江从前都认识些什人?他不告诉,也不太好意思问。”
反正只是闲聊,想想他们俩已结为夫妻,告诉她这些应该也不打紧。高恕顺口说:“大公子是打小在武馆、军营里混大。江家出几个文官,就是不曾有孩子习武,以至于后代体弱多病,都不得久长,所以到老爷这辈就把两个儿子全拉出去练武。
“城里这段时间真是腥风血雨,也就您这儿还能避避。”他发愁地啄口茶,捧在手上暖着。
闻言明霜不由狐疑:“怎?”
“谁知道啊,满城戒备着,连出城门都得走好几趟手续。”赵良玉不由摆首,“讣告上榜文又说得不明不白,大过年街上搞得像是要打仗似,点年味儿都没有。”
高恕默阵,“听到传言,说是因为三王爷逼宫,射杀今上,内廷里所有人都被侍卫司给软禁起来。”
赵良玉白他眼:“那听说还是瑞康王逼宫呢。哎……甭管是谁逼得宫,和咱们小老百姓有什关系,最要紧事,官家不能挡人做生意啊!”他把手摊,“闹成这样,运个货都麻烦,要不是这几天过年客人少,回头等年过完,咱们货到不齐,这可怎办呢?!”
明霜常在院子里张望,大门直是开着。正月里,街市上行人寥寥,连匆匆路过人都没有,更别说那个之前送信信使。
他或许是有事,时腾不开身,毕竟此前五日写封,也确是太勤些,再等等吧。
如今干着急也没有办法,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。
初五这天,赵良玉就带着高恕父女过来瞧她,手里提不少年货,明霜也准备盒子糖果和小玩意儿拿给高小婉玩。
上回来时还不见有猫,这次看院子里多个小动物,她自然什也顾不得,满院子追着猫跑。
“这练功,自然有师父和同门师兄弟。年轻人嘛,少年时候少不得有几个块儿疯块儿闹
明霜若有所思地颔颔首:“既是这样,那别家呢?”
“大家伙儿都差不多,但凡要采买,都叫苦连天。不过有个奇事儿,直和咱们对着干那家铺子倒是生意兴隆,似乎完全没被影响到,您说邪门儿不邪门儿?”
她淡笑:“有什可邪门儿,不过是和咱们当初样,有些消息早得罢。”
“也是。”赵良玉唉声叹气,“风水轮流转,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。”
“不着急。”明霜宽慰道,“再戒备也不至于戒备那久,过段日子想必就好。”
“小婉,你慢点。”高恕招呼她不住,见有未晚跟着,遂不再多管,斟杯茶,同赵良玉并排而坐。
四周扫圈,他奇怪:“小姐……怎不见大公子?”
明霜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:“他有事出门,这段时间不在家……高先生找他何事?”
“哦哦,也没什。”他摇头,“就随便问问。”
几个茶果下肚,赵良玉叹口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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