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尘叹口气,扶着他躺下,嘴里还威胁道:“好生养着,若明日你这背上还敢渗血,本殿下也不是不能出尔反尔。”
“好。”楚樽行答应声。
云尘见还空出半张床位,便沿着床边轻轻躺上去。这几日忧心楚樽行伤势着实熬狠,昨夜又因着种种原因合不上眼,这阵刚躺上,没多久便沉沉地睡过去。
这觉睡是真安稳,直到次日院里雄鸡打鸣才将他勉强叫醒。
萧谓浊大早便等在院子里,低声同萧锦含商量着什,阿志则在旁练习这些天众人教给他杂七杂八功夫。
云尘自然猜到他想说什,索性撑脑袋道:“阿行可是有事想同商量?不过事先说好,别都依你,但若是你想明日同们道去廖府,那便不必说。”
“不准。”
楚樽行刚准备说出口话被他三两下堵回去,面上时有些无奈。
云尘五指轮番在床上来回轻叩,楚樽行身上伤虽说偶尔动作大还是会牵动着渗些血,但奈何他底子好,这些天下来也痊愈个大概,下地走走不成问题。
毕竟廖府这桩案子他同自己样,从头路看着过来,若此时最后关头不让他去,换成自己怕是也百般不愿。
“师祖刚做出来药膏,治疗伤口有些奇效。师祖想你应该用得上,便让给你送来。”
苑儿面上有些尴尬,实则楼仓说是让他有空寻个时间交给云尘,可他却不知怎突然就头脑热直接赶过来,等自己回过神时候手已经将门拦下。
“那还得劳烦苑儿先替谢谢楼前辈,等改日前辈来在亲自跟他道谢。”云尘笑笑。
苑儿望着他笑颜脖根微红,磕磕巴地巴应句“好”后,匆匆下楼。
云尘将门关好,拿着药膏坐到楚樽行床前,还未等他开口,楚樽行便问道:“殿下,方才是何人?看得有些面熟。”
云济从后厨揣把小刀,老远就看见他们,几步快走过来,将耳朵凑到两人之间,好奇道:“你们偷偷摸摸在说什旁人听不得东西呢?”
萧谓浊被他吓跳:
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人,知道他定不甘心,也并非不同意他道,只是当真好奇他打算如何说服自己。
就见楚樽行踌躇片刻后,很是不自然地放软声调,轻声喊句“殿下”。
云尘手指僵,顿时丢盔弃甲般叹口气,心里只恨自己对这人总是这没定力,语气稍微带点恳求意味,自己便招待不住。
“若是允,阿行明日可得听,去只准跟着,不准动手。”
楚樽行听他松口,点头轻笑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“你也觉着面熟吧,苑儿是楼前辈徒孙。”云尘道,“见苑儿第眼也觉得面熟得很,后来问才知道他便是何太医次子,现下跟着楼前辈学些医术。”
楚樽行点点头,何明哲自进宫任职后便直伺候各位皇子,平日隔三差五就会来给云尘把把脉,他自然知道此人。
云尘勾勾眼角:“楼前辈便是何太医时常挂在嘴边师父楼仓,这次也多亏他救你,是你二人恩人。”
见他眉眼间涌上些疲惫,知道他伤还未好,精神不济,云尘忙喊两声让他赶快躺下歇息。
楚樽行却犹豫片刻,张张嘴欲言又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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