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地荒远,路也不甚好走。日居月诸间,许多后人也大都忘祖先埋骨之地,任凭杂草丛生土坑和逐渐腐蚀碑位掩埋于时间流逝下,直至再无人想起。
“让你过来也并非是想跟你多说什。”楚老将军撑着膝盖站起身,神情平淡地像是在说件天经地义事,“或许是对不起你娘,可却从未对不起你。”
“本就不愿
“多谢将军。”楚樽行往旁边挪点,却没依言坐下,“将军找何事?”
楚老将军见他礼数周全,只当是宫里看得严,便也不强求。两人个肃穆威严个漠不关心,对彼此甚至都能称上句素不相识,霎时间屋内宛若借着外头凉意结层冰霜,万马齐喑。
只是若要论忍耐性,这世上怕是无人能跟楚樽行相比。
楚老将军默良久,终是转动着拇指上扳指沉沉道:“自你进宫后便没再留意过你,若不是上回比武擂台上见你跟你娘有几分相像,想来也认不出你是何人。”
楚樽行没想到还能从他嘴里听到钟离婉婉名字,闻言微顿,如此薄情之人竟也能记住个女子十几年?
“陛下有心,辛苦二位殿下往这将军府跑趟,还劳烦替向陛下问声安,待过两日身子好些再亲自进宫答谢。”
楚老将军客套几句,随后朝云尘道:“四殿下还请先行回宫,晚些时候自会命手下将殿下人送回去。”
“不必。”云尘看看门外等着进来*员,随意笑笑,“今夜皇城有烟火集会,本也想留下来讨个喜庆,想来楚老将军要他也用不多久,不如便在府里同几位大人说说话等上会儿。”
“既然如此,随殿下心意便是。”楚老将军抬手喊几个下人,“给二位殿下备茶,顺道将门外那些大人们请进堂内好生招待着,稍后便来。”
“是。”
倒是让人颇感意外。
他直觉楚老将军喊他过来定不是为跟他叙些从未存在过旧,于是寻个合适时机,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:“府中大堂还有许多大人在候着,将军身子还未好,还是早些见完外客早些歇息较为妥当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不必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。
楚老将军然地沉叹声,手上动作稍停,踌躇片刻,含糊大概地说处位置:“你娘死后虽是被人扔出去,但念在她跟有些交情,便找人给她堆个土丘埋。时隔太久也记不大清,应该就是这个位置,你若想看便自行去找找。”
他说这地方楚樽行知道,是在皇城外围镶边荒郊野外,寻常买不起棺木土地人家都将已经过世亲人埋在这里。
他吩咐完后朝两人微颔首,随后便示意楚樽行跟他过去。
挥刀杀人将领即便是平常言语中都会带着层无形弥漫压迫感,他不常回府,府里下人却也都怕他怕得紧,鲜少抬头与之对视,皆是依从地应声告退。
云尘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拐角后才收回视线,跟着恭敬守在旁婢女进大堂。
楚老将军将楚樽行带去里屋处别间,门外正对着个干涸枯黄池子,看样式应该是许久未有人来此打点过。老旧沧桑木门被人推开,里面除几张开裂竹椅外什都没有。
“站着晃眼,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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