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斯亮要走,自然朋友和兄弟是要送行,这次没有去那些高档精致馆子,去前门那家以前常去便宜实惠小饭馆。
老板夫妇见到他们,还吃惊:“有两年没来!”
大厅人都坐满,沈斯亮跟老板打声招呼:“生意兴隆啊。”
“托您福。”老板从吧台后头拿出菜单,笑着让服务员接待:“大厅乱,去包房吧。”
“不用,就这儿,挺好。”沈斯亮瞅眼,用手指:“在那儿给们加张桌吧,五六个人,别那麻烦。”
沈斯亮下就愤怒,他眼睛通红,咬着牙问:“凭什?”
“凭什当初你对霍皙那不依不饶,现在露出事情真相,您反倒退缩?这样对霍皙公平吗?”
“那你现在这做?霍皙就能回来?”沈钟岐反问。
“不管她回不回来,至少对小航,对,对她,都是个交代……”
“斯亮啊……你怎这个……”沈钟岐恨他拗不过来这个弯儿,语重心长:“是不想让你把事儿做太绝……”
餐饭吃完,沈斯亮收拾桌子,缓和说道:“爸,走以后,小诚武杨他们能帮照看着,有什事儿您就跟他们说。”
“家里有重活儿,也别逞能,留着让他们干。”
沈钟岐把报纸举高点,挡住脸:“知道。”
沈斯亮洗碗从厨房出来,抽两张纸巾擦手:“爸。”
“嗯?”
闷头吃饭,略摇头:“不知道,看表现。”
“那就好好表现,去别丢人,什事儿都抢前点,多吃苦。边防兵都不容易。”说完沈钟岐不是滋味儿,长长叹气,放下筷子。“你跟霍皙,真断?”
沈斯亮说:“断。”
之前直反对两个孩子在起,沈钟岐直很排斥霍皙,可是现在听沈斯亮这说,心里又不落忍。
老爷子想又想:“其实……那丫头也挺可怜……”
“行,行。”老板欣然答应,宁小诚看着老板娘笑:“大姐,重新装修?”
老板娘跟着老板走南闯北,人很爽朗,说话也直:“嗨!上回让你
“你心疼别人丧子?别人心疼过你吗?”沈斯亮接住沈钟岐下头话,不在意笑笑:“爸,不年轻,也没当年那冲动,你放心,小航没,得替他养你老,也得对得起妈。”
沈钟岐颤抖着从桌上拿起根烟,点着,抽两口。
“去吧。”
“你去吧。”
……
“小航事儿,找着凶手。”
沈钟岐长久没说话,拿着报纸手微微颤抖。
沈斯亮偏头深吸口气,不想说,可又不想瞒着:“当初改装他车那俩人抓着,也交代,但是谁是主谋,谁给钱让他们这干,还没证据,还得找。”
沈钟岐心里比谁都明白,他摘下眼镜,揉揉眼睛,很疲惫:“算吧。”
“斯亮啊……小航已经走……”
沈斯亮啪声摔筷子。
“爸,您现在跟说这些,有意义吗。”沈斯亮烦躁摸把头发:“是她把你儿子甩,人家是死是活都不跟。”
沈钟岐心里矛盾,不敢再提,赶紧转移话题:“断也好,断也好。”
“俩人这缘分啊,天注定,你俩不合适,等你出去历练番,回来可能就想更明白。”
想明白?想不明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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