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长宁听着她这番说辞,颇有兴趣道:“哦,是吗?那看来这郑思果然是个*吝小人,有悖君恩啊。”
文画扇抽出手帕来,故作伤心,“父亲识人不清,无可推责,只是郑思还没进大理寺就死,实在是可疑!即便有心要查出个水落石出,也无从
她几乎没怎来过安鸾殿,就连大婚当日,她也是被抬到自己寝殿里去。
她膝盖下是柔软厚实地毯,重重纱帘被红绳系起来,能眼望进内室去。
红烛摇晃,平添几分暧昧,最内里床被帏帐遮得严严实实,看就是有人睡在里头。
文画扇悄悄咬牙,能承欢后在安鸾殿酣然入睡,可见荣宠之深!
此女若是不除,今后必成大患!
转眼就到安鸾殿,文画扇没理会身后丫鬟劝阻,目光投向面前暮秋。“暮秋姑娘,王爷可曾办完要事?若是得空,烦请通传声。”
暮秋知道梁长宁此刻正闲着,更何况文画扇白日已经来过次,如今晚上再来,莫不是真有要紧事。
她福身道:“王妃稍等,奴婢这就去通传。”
梁长宁撑在案几上,面前放着张大梁舆图。
暗卫就站在他身后,低声道:“……文沉怕是也没想到郑思会死,张俭大人借着抓逃犯名义搜查丞相府,偷摸出十几封信件出来。如今宫门未开,这事明日早就能传到宫里。”
偏偏这个人,第次射箭,就能用把松弦长弓和支毛糙鹰羽箭,在逆风里击即中。
梁长宁垂下眸子,心里毫不在意地想:他这个小东西,其实死也就死。
他梁长宁要什美人没有,要什幕僚得不到?
若闵疏胆敢吃里扒外,两面三刀,不为己用……
梁长宁捏住闵疏下巴,把他脸从自己怀里掰正。
文画扇目光下移,余光瞥见内室屏风旁摆得整齐双鞋,鞋面干净素雅,没有绣花缀珠,不像是寻常深闺女人鞋……
“爱妃?”梁长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爱妃今夜匆匆而来,就是为参观这屋子?”
文画扇回过神来,哂笑道:“王爷打趣妾身呢,妾身今日确是有要事相告。”
梁长宁抬手让她起来,暮秋端上茶把文画扇扶下坐好,才退下去。
文画扇道:“郑思死,王爷怕是也有所耳闻,大理寺寺卿郑思是妾身父亲提拔上去,没想到父亲识人不清,竟然被他盗走信物。郑思无诏调兵,置父亲于不仁,置皇上于不义。”
梁长宁皱起眉头,正要说话,就听门被扣响两声,暮秋声音底底传来:“王爷,王妃求见。”
梁长宁哼声:“消息倒是灵通,叫她进来吧。”
暗卫无声退去,文画扇刚好推门进来。
梁长宁抬头看眼文画扇,“夜深露重,爱妃是有什要紧事?”
文画扇跪在地上行礼,目光悄然地打量番屋内。
——那就打断经脉锁起来,免得可惜这副好皮囊。
夜幕沉沉,大理寺侧门辆马车飞快驶出,丞相府只鸽子扑棱着翅膀,落在文画扇窗前。
孤灯摇晃,文画扇披上白毛大裘,疾步往安鸾殿走。
她丫鬟撑着伞追赶她,低声道:“娘娘,王爷此刻怕是已经睡下……”
伞遮不住大雪,文画扇顾不得许多,疾步变为慢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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