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长宁对着舆图底下信件扬扬下巴
暮秋把粥摆好,挥退周围丫鬟,静立在侧。
梁长宁掀开舆图,底下书信就露出来,他撇眼内室,“醒就出来吃点东西。”
床帏微微动,只透露着淡青色血管消瘦手腕从帘子里伸出来,两指轻挑,把帘子掀开。
垂地轻纱帘子从闵疏白皙脚背上划过,他只裹件宽大寝衣,黑发柔顺披在肩上,双眼睛不太精神地看着梁长宁。
梁长宁顿顿,不着痕迹地收回勾在闵疏脚背上目光,对他招手:“饿吧,过来吃宵夜。”
梁长宁笑,颔首同意。
文画扇松口气起身告退,离开时候正好遇到等在殿门外暮秋。
她端个托盘,上头放着冒着热气白粥,身后丫鬟捧着些风味小菜,林林总总得有二十来道。
暮秋福身问安,文画扇客气道:“暮秋姑娘不必多礼……王爷这是还没用晚膳?”
暮秋微微摇头,小声笑道:“王爷用过,只是里头那位贵人还没用呢,觉过饭点,王爷特地要小厨房做些清粥。”
文画扇说:“郑思攀扯王爷事小,污王爷名声事大,妾身恳求王爷出手,大事化!”
梁长宁十分赞同:“爱妃说得是,只是明日宫门开,这信件怕是就要上报,不过皇上圣明,定然还咱们个清白。”
文画扇有些急躁:“王爷不如就在此时解决,即便是皇上信任,终究是要落人口实!指不定就成为埋下颗雷,后患无穷啊!”
梁长宁似乎听进去,似笑非笑道:“那依王妃之见,本王该当如何呢?”
文画扇握住茶杯盖子,手指用力到有些发白:“大理寺寺卿位置空悬,他们查出来信件不定能即可送到皇上手里,不如此刻就截下来,明日上朝时,王爷只需推举个自己人补这个空缺,咱们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!”
闵疏顺从地走过去,赤脚踩在柔软地毯上,像只被主人召唤猫。
“什时候醒?”梁长宁问,“睡这久,头昏不昏?”
暮秋盛小半碗白粥,搁在闵疏面前。
闵疏伸手拿起勺子,偏头想想,问:“大理寺查出信件,确是郑思笔迹吗?”
那他就是文画扇来时候就醒,该听见都听见。
暮秋只当没看见文画扇难看脸色,无奈叹口气:“白日里膳房本是单独做乌鸡香菇粥,结果王爷看眼,说是发物,不好入口,打发奴婢叫膳房煮白粥呢。专门用上月江南刚上贡来珍米……”
文画扇脸色越来越难看,不着痕迹地塞小把金叶子给暮秋,低声打探道:“本宫日后说不得就要与这位妹妹相处,暮秋姑娘不如给本宫透个风……”
她话音刚落,就听梁长宁在里头不耐烦地喊:“暮秋!”
暮秋吓跳,朝着文画扇苦笑声,忙不迭地带人进去。
文画扇回头看着暮秋背影,轻轻咬咬牙。
打得手好主意。
若是梁长宁不知道信件上写些什,怕是真觉得这是个好谋算。
可惜如今他已然看完全局,文画扇套下不到他头上。
梁长宁为难道:“推举*员可是要过内阁票拟,本王怕——”
“夫妇体,父亲自幼就疼爱臣妾,王爷只管放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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