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天色昏沉沉,看着像是要下雪。
今天小厨房没单独做菜,梁长宁没打算在府里吃晚饭,只说:“要去趟西大营,不必等用晚饭。”
闵疏啊声,说:“已经酉时。”
“塞北送回军报,这东西不好过夜。”梁长宁披上大氅,说:“今夜不定回,你自己先睡。”
闵疏知道他身上还挂着西大营职,塞北兵只听他话,他手里龙蛇云纹戒是号令三军虎符,梁长风要守住塞北,那他就不敢动梁长宁。
闵疏不知道张俭出门真正目,还当他真是去宫中送年礼单子。
梁长宁见他掀帘进来,对他招招手,说:“过来,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屋子里摆些大大小小箱子,闵疏目光扫遍,暮秋说:“这是丞相府送来年礼,有些东西现在拿出来用正好,闵大人也来看看?”
闵疏摇头,走到梁长宁面前拉开椅子坐下,面解开披风搭在椅背上,说:“王爷要给看什?”
梁长宁打开面前木匣子,推给他说:“上次给你那张轻羽长弓你用着不是不合手吗?工部改两次都没改出来,正好夏拓文手里有个善机巧能士……你试试看?”
天还未黑,闵疏在王府门口与张俭碰个面。
张俭步履匆匆要往外去,闵疏留个神,“张大人又要出门?”
年下事情多,但这些琐碎事情怎也落不到他头上去。闵疏觉得哪里不对,却又说不上来。
“送年礼单子去宫里呢。”张俭说:“王爷今日回来得早,丞相府也送年礼,暮秋姑娘正在清点,闵大人不去看看?”
“丞相府礼哪里轮得到去看。”闵疏微微笑,低头往里走,说:“自有王妃做主。”
只是跟梁长宁这两个月,他还是第次听到塞北有军报传来。
闵疏还管不到塞北去,他乐得梁长宁不在,摆摆手应。
梁长宁没乘马车,骑是他辞云陵江。这马是他从小养起来,是他十五岁文辩探花时,先帝私下里赏他马。
这马本是两匹,匹黑叫辞云,匹白叫陵江,后来死白马死,他就干脆两个名字混到起用。辞云陵江跑得快,小半个时辰就能到西大营。
他把马绳扔给后头跟着辛庄,大步流星
他把弓拿出来握在手里,轻轻摸摸弓弦。弓弦直而紧,轻轻弹就发出低沉鸣声,确是改得分外合手。
闵疏在外头吹身冷气,手指冻得发白,搭在长箭上轻轻拉,箭矢即如捕食之鹰直冲而出。
梁长宁眯着眼睛看他手,半晌才开口:“这弓今后归你,自己好好收着。”
闵疏从善如流应,把弓搁在梁长宁书架上,跟他佩剑放在起。
暮秋换完屋里摆件,收拾干净屋子退下。
张俭没回话,抬腿跨出门。
这不是他能置评事。他此番匆匆出门,是要去外头见黑来砚。
黑来砚本该留在塞北,可年节到,他得回来传军报,这才安置在城郊宅子里。梁长宁没打算让他露面,是想把他当暗子用。
黑来砚跟闵疏天,必然是查到什,可他不能进王府见梁长宁,就只能由张俭去见。
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,黑来砚除要回闵疏事话,还要报塞北军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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