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振玉买通危移商队里个车夫,用两颗银锭得笔大生意——替商队货物
梁长宁低声笑,把他往怀里揉揉:“……真记仇。”
两人凑得近,呼吸都交织在起,闵疏跟他谈这些,泛点睡意上来。
闵疏贴着梁长宁昏昏欲睡,耳朵还立着听他说话。
他不想听那些陈年旧事,只盼着梁长宁好快些放他去睡觉。
许是孤离解药分量不足缘故,他这些日子又累又困,他迷迷糊糊地蹭在梁长宁胸膛上,半晌又想起来问:“危浪平怎想起给你发请柬?”
他。后来危浪平知道,趁着宫宴溜进后花园,把老五套麻袋好顿,bao揍,牙都打掉颗。好在后来换乳牙,危浪平才没被父皇降罪。”
闵疏动动,觉得热意从底下漫上来,他说:“王爷是在给讲睡前故事呢?”
“哄你好眠,”梁长宁在被子里摸索着牵住他手,说:“手也这冰,下次睡觉前用热水泡,也别熄地龙。听暮秋说你平日里个人时候,连炭炉灭都不添,这勤俭,是在替持家呢?”
闵疏在黑夜里睁着眼睛,没出声。
梁长宁把冰团子似人在怀里捂暖和,语气自然地问:“倒是直没问你,怎到落雪时候就这怕冷?是有什毛病,怕不是中什寒毒。等孔宗回来叫他给你看看,天下这多药,治也好补也好,总归你是底子虚……你从前也这样?”
他困迷糊,连王爷也不叫。
“潘振玉办事不牢,暗里盯着危移事情叫他发现。”梁长宁说,“叫他用你说法子去查验商道货物,那些马车上货果然是盐。”
闵疏在黑暗里睁开眼。
潘振玉派人守在离商道最近县城里,乔装打扮支个油布摊。塞北气候干燥,油布极其容易开裂。旦过龙脊山,进入凉山地界,就开始连绵不绝地落雨。
凉山山脉太长,阻断南北,积雨乌云翻不过凉山,大雨就落不到塞北去。凉山是旱雨分界线,凉山往北,种都就都是耐干旱麦子。因此凉山里些农户会制作做稻草蓑衣,或是油布和油纸伞类雨具到路上去买,好从路过商人手中换钱。
梁长宁觉得怀里人僵僵,少顷才听到他开口:“这两年才这样。”
“多补补就好,以前也看过大夫,说是娘胎里毛病,后来开些药,都没什作用,左右不过是落雪天才这样,想来辈子有几个落雪天呢?忍忍也就过去,不是什大毛病。”闵疏脸贴在梁长宁胸膛上,说:“实在不必麻烦孔大夫,陈聪跟王爷,腿伤总还要治。看周小将军信,说是膝盖以下都没保住。好似有种病是腿没也觉得疼,那是脑子里以为自己长着腿呢。医术上说,这种病或许可以针灸试试,孔大夫针法高超,万能解陈大人之疾呢。”
梁长宁脸色不变,在黑夜里拥着他,追根究底地问:“你这真是先天毛病?听闻有种毒——”
“倒也不全是,”闵疏僵硬着背脊,打断他说:“或许也是后天受寒,在阴凉潮湿地方呆久,失血,风湿之邪乘机侵袭,伤寒杂病论里风湿病不就是这来吗?”
哪儿最阴凉潮湿?自然是长宁王府地下私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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