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沉!”应三川咬碎后槽牙,他舔舐到牙间空缺,那是危移打掉。他仰头怒吼:“文沉狗贼!下来与战!”
文沉在嘈杂
“皇上!”应三川喘口气,沉声说:“从宫门出去,往前跑能找到冯道成,北镇抚司效忠皇上,至死不变!宫里不能再留,话不可多说,时间紧迫,快走!”
“应三川。”梁长风跌跌撞撞爬起来,摸到到他扭曲小臂,立刻就明白是他刚在在翻滚中受伤,他左臂直垫在梁长风颈下,此刻皮肉里骨头凸出,不知是骨折还是脱臼。
梁长风被雨水浇透,冗长宽大衣袍阻碍他行动,他干脆地把金黄龙袍脱下来。他不觉得冷,只觉得心里有沸腾火。
“别害怕,皇上。”应三川按在左臂上,硬生生把关节拧回去。他没有喊痛,只说:“皇上,臣会护着你,别害怕。”
不害怕,梁长风想,怎可能害怕呢,已经经历过次宫变,做过次赢家,但觉得胜者也不过如此。
是想汇合——”
蒋知捂住脖子上血痕,温热血从他指缝喷涌而出,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文沉,但文沉只是收回刀,任由马蹄从他头颅上踏过。
他从不饶恕叛徒,他不要盟友,只要臣服。
梁长风在奔跑中不得不丢弃他冠冕,他身上明黄色皇袍太惹人注目,他仓促间被应三川套上锦衣卫外袍,衣服有些长,跑在路上时候吸满水,像是绊脚锁链,他跌倒在地,又被应三川提起来跑,四处散落宫人们都缩在不起眼角落里抱头躲避,唯恐被反军捉去。
锦衣卫们终于驰马而来,应三川得以喘息,他翻身上马,把梁长风护在怀里就要往皇宫外去。整个皇宫都是充斥着文沉兵马,他们只能在闪电间隙借着光靠衣服颜色辨别敌。
梁长风觉得有点疲惫,他跨过地上尸体,他只鞋在慌乱中丢,那只脚底全是密密麻麻伤口,他走起路来有点瘸拐。
已经无路可逃,御林军围困住清宴阁,
高台上刘台已经拉开第三支箭,梁长风在大雨中踉跄,瞄准起来不是难事。刘台眯着眼感受风速,闪电骤然亮起,雷鸣紧接其后。
精铁长箭穿雨而来,在眨眼间插进梁长风后腰。他被这力道带得噗通声跪地,箭上没有倒刺,但他还是拔不出来。
“皇上!”应三川抹掉脸上雨水,向前爬几步按住他后腰。
轰隆——!
雷鸣电闪,文沉高居清宴阁,他在乌泱泱铠甲中发现支极有方向目标红衣人马,文沉偏头,刘台已经等在身边,他会意地拉弓,在黑夜中瞄准。
但是太难,刘台无法在闪电间隙里看清方向,马蹄声掩盖在沸反盈天刀剑声中,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,刘台眯着眼睛维持着拉弓姿势,终于在闪电亮起瞬间松开弓弦。
“咻!”这支箭直指梁长风,应三川拔刀就砍,断箭凭借着惯性撞击在马胄上,箭头划拉出刺眼火花,马匹受惊直立而起,梁长风错不及防往下落,被应三川把抓回怀里。
第二支箭呼啸而至,这次狠戾地插进马腿,战马当即跪地不起,把二人甩出去十步之远,应三川把梁长风护在身下翻滚出去,血水溅在头上,梁长风觉得满口腥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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