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安乐这次没有反驳,拍拍温朔肩,忽而有些叹然,“白捡这大个兄弟,也是福分,这张脸怎瞧着怎欢喜,温朔,想要什就跟姐说啊,别气!”
这说着,安乐突然发现温朔眉眼确实有些眼熟,正待仔细看,温朔朝布帘外瞥眼,已经贼兮兮靠到她耳边,“姐,也老大不小,过些时候给做个媒吧”
任安乐颇为意外,低声挤眉弄眼笑道:“看上哪家闺女?让那个把你当宝贝疙瘩太子殿下去说,满京城谁敢拒绝?”
温朔摇头,“说不准真会拒绝,那姑娘性子挺倔强,姐你名声唬人些。”
任安乐连连点头,“也是,不让嫁咱们也能抢,到时候只管说,姐替你出头。”
韩烨瞥她眼,“那安乐原本以为是什人?”
任安乐张口便道:“重承诺,守信义,明是非。”
韩烨连眼皮子都没抬下,“安乐此言可写进史为后世楷模。入京载,官话倒是学得字正腔圆。”
任安乐懒得理他得便宜还卖乖,朝旁顾自看笑话温朔道:“温朔,你身上伤养得怎样?”
温朔撸起袖子,亮出口白牙,“早没事,上次在围场见识姐箭术,今日姐指教指教?”
大堂里外阵静默,任安乐声音着实不算低,守在堂外衙差听个十成十,竖高耳朵无比关切他们向来温润而有涵养太子殿下会如何作答。//
“右相近日休赋在府,安乐若有时间,明日携老师去将军府拜访拜访。”韩烨淡淡声音在堂内响起,“老师熟通诗典仪,安乐定能受惠。”
黄浦看着连眉头都不皱太子,憋笑憋得内伤。绝,这两人真是绝,恐怕也只有太子殿下能这堂而皇之对朝上将军说‘你学问低俗,未免贻笑大方,该寻个老师!’
任安乐嘴角笑容敛,“右相政务繁忙,身系朝政,哪能把时间花在下官身上。”这个老头子是出名严师,她还是避着些好。
见任安乐跨下脸,韩烨额角动,道:“今日尚早,施老将军送批好马回京,不如同去围场?”
见两颗脑袋凑到块喋喋不休
任安乐见他摇头晃脑模样,笑着道,“下次吧,这几日懒得动。”
旁坐着韩烨放在膝上手微顿,朝两人看去,神情错愕。
温朔有些赫然,“殿下,前些时候任将军说和投缘,便……”
任安乐把搂过温朔脑袋,无视他通红脸,朝韩烨大咧咧道:“殿下,温朔对胃口,夺殿下所爱,殿下不介意吧。”
韩烨瞧着处得自然二人,眼底笑意涌出,“温朔自来便聪慧,你喜欢他也是应该。”话语中与有荣焉倒是不含糊。
任安乐见韩烨不再提及右相,连忙点头,“殿下有邀,却之不恭。”
几人朝外行去,黄浦松口气,只是刚喘到嗓子眼,韩烨声音在门边突然响起,“瑜安,孤听闻忠义侯长子性情懦弱,若是从那管家口中寻不到真相,不妨在他身上多用些手段。”
任安乐和黄浦俱是怔,朝韩烨看去。
“如此丧尽天良之徒,瑜安无需顾忌。”韩烨说完,抬步出府衙。
马车上,任安乐瞅着神色淡淡韩烨,实在忍不住,来句:“想不到殿下也是性情中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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