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安乐顿住,回首,“怎?”
“你不想见,是吗?”烈日下,盔甲中安宁安静而固执,缓缓开口,似乎在确定些什。
“你说什呢!”任安乐笑道,“只是觉得,这种遇到事就躲起来自怨自艾做法,不是你性格,你皇兄让来劝你是好意,但是若你自己都寻不到办法,旁人随便说几句,又能有何用?”
“安乐。”安宁微沉默,突然开口:“你有什想要吗?”
任安乐挑挑眉,看着安宁半晌,道:“安宁,现在是大靖品上将,有什是要不到?”
“不是说围场这几日不要放别人进来?”她回转头,看到来人,冷喝声音戛然而止,面容愕然,握着弓手微微抖。
几米之外,身浅绿曲裾女子缓缓走来,停在她面前,“安宁,你脾气渐长,箭术倒是退步不少。”说着她按着安宁手,将弓拉至满月,手松,长箭离弦,稳稳射中靶心。
轻鸣声将安宁心神拉回,她神情复杂看着突然出现任安乐,嘴唇动动,含糊吐出两个字,“安乐。”
任安乐笑笑,退后步双手抱胸靠在搁放兵器木架上,“你这心不在焉,再过十年也没什长进,怎回西北领军打仗?”
安宁放下长弓,“反正父皇也没打算放回去。”她说着行到任安乐身旁,同靠在木架上,问:“你怎来围场,听说京城里这阵子闹腾得慌。”
半晌,韩烨咳嗽声,道:“安乐,今日邀你去围场还有事……”
“何事?”任安乐立马抬头。“殿下不是为和去驯服烈马?”
韩烨见任安乐质问得来势汹汹,摇头,“安宁在围场,想让你去见见她。”
任安乐笑容微敛,“哦,原来公主也在围场,安宁出何事?”
韩烨道:“这几日公主府里女官来报安宁整日呆在围场练箭,怕她身体吃不消。”
安宁猛地走近几步,“安乐,是说…”她顿顿,笑得有些尴尬,“好歹也是个公主,你
“你每日在这里,知道事还挺多。”任安乐瞥她眼,“你皇兄担心你,让来劝劝,谁让是做臣子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安宁,这句话你听过吧!”
明明是句带着调侃笑语,安宁心底却沉,她望向旁笑意吟吟女子,随口道:“你几时听过他话。”话出口便有些后悔,抬首见任安乐连头都未转,暗想她应该没听到,轻轻舒口气。
“不过是闲得无聊,来围场打发打发时间,皇兄也来?”安宁解下手臂上护甲,问。
任安乐朝围场门口指,伸个懒腰,朝围场外走去,“在那等着呢,既然无事便回府吧,好回去睡个回笼觉。”
“安乐!”安宁突然疾走两步,唤她声。
“殿下待公主倒是好。”
“她性子耿直,说来也有十来年没见过她如此模样,你和她脾性相投,她也许会听你劝。”
任安乐摆手,掀开布帘,围场隐约可见,“以和公主交情,即便殿下不说,也该来趟。”
天气有些闷热,安宁身盔甲,长弓拉满,凝神望向草地上红心,四处散落着不少长箭。
箭射出,破空声响,箭偏落在旁,安宁皱着眉,身后隐有脚步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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