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上书房内,吉利只听得到她空寂又带着薄怒声音。
“吉利,故人归来,却不愿相见。你替本王问上他问,既活着,何不归来?既归来,回到这座城,他有什资格不来见?”
“科举舞弊案子他直毫无进展,本王好奇他是如何突然查出谨贵妃和江云修干系,还能在短短时日里千里远赴淮南拿到江云修幼时笔墨。”帝梓元声音淡些,“本王大理寺如今是愈发能干,吉利,你说是不是?”
吉利替帝梓元搅动参茶手顿住,眼垂下来。
后妃和士子干系岂是大理寺随意就可以查出来。科举舞弊案爆发后,他接到太子从西北传回来讯息,动用当年东宫在京城里暗藏势力,这才查出谨贵妃是幕后之人,假托别人之口把证据送到大理寺。
他如今是帝梓元内廷大总管,无论出发点是好是坏,他有所隐瞒,终究是犯上位者忌讳。
“你从来不离本王身边左右,先帝驾崩那日,昭仁殿外,本王却找不到你人影,你去何处?”
下为储那日,同时立下这道传位诏书。”
韩烨愣住,眼底复杂震惊情绪袭来,他沉默半晌,摸索着行到赵福面前,接过他手中重若千钧传位诏书。
“赵福,诏书是父皇留给孤,孤留在身边做个念想。玉玺你拿回去,交还给韩云。”
赵福愕然抬头,失声道:“殿下?这可是先帝遗愿!”他怎都没想到,韩烨活着归来,却不愿再做大靖帝君!
“赵福。”韩烨打断赵福话,声带铿然,“父皇当年立旨时,并未想过孤会变成什样子。孤如今双眼已毁,天下百姓和文武百官纵使再爱戴孤又如何?大靖不需要个不能视物帝王,你想让大靖成为整个云夏笑柄吗?”
帝梓元握笔批阅奏折手未停,只淡淡地落下最后句,“刚才本王听说,赵福去施府,说来也奇怪,如今先帝驾崩,他个前内廷大总管,见本王西北统帅做什?”
帝梓元句句问来,吉利始终垂着头,未能回答半句。
她搁笔,合上奏折,静静开口。
“你留在本王身边三年,难道不知道这三年本王是如何过来?”
帝梓元身影印在微弱灯光下,她侧颜勾勒出影影绰绰雾意来。
赵福讷讷不能言,望着全然看不见韩烨,念及等三年嘉宁帝,终是忍不住老泪纵横。
这夜,吉利接到施诤言传来消息,皱着眉头回上书房。他入上书房时候,正好碰见大理寺卿黄浦从上书房里出来。他没往心里去,从宫娥手里端参茶放到帝梓元案头。
“殿下,都已经入更,看完这两本奏折就回华宇殿休息吧。奴才看刚才黄大人行色匆匆,该不会大理寺又出什大案子?”
帝梓元翻动奏折手未停,“没什,本王想起来事,觉得有些蹊跷,便唤他入宫问上问。”
“哦?殿下问他什事?”吉利这两年呆在帝梓元身边,是她最亲近人,有时候也会少些忌讳,陪她聊些朝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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