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确实不舒服,但也确实和夏奕没什关系。
李正骐在他们这桌待太久,夏奕都看不下去,扯扯他西装袖子,提醒他要赶紧去下桌。
李正骐不以为意,甩甩手,说他和陈木潮聊得投机,多待会儿也没什所谓。
“噢,对兄弟,”李正骐又仰头喝下口酒,对陈木潮说:“常常听阿奕说起你,都不知道你是做什工作,不如你告诉,以后要是需要帮忙,定会帮。”
陈木潮看着他脸上汗珠和酡红,没说话,夏奕表情瞬间尴尬起来,周围人也看过来。
到陈木潮这桌,他出于礼貌,往玻璃杯里倒酒,也跟着周围人站起来。
新郎胸口纸花上写着“李正骐”字样,先和同桌其他人敬酒,对他们祝福做出回应,然后看向陈木潮。
他明明是笑着,但陈木潮就是从他眼里看出十分敌意。
陈木潮也有点想笑,他和夏奕本来就没什关系,不知道是听谁说什,还值得他在大喜日子里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“这位就是妻子婚前和隆重介绍过帅哥,”他回头看看夏奕,牵起她手问道:“是不是?”
音乐通过音响播放处传出来,音质不算很清晰,陈木潮看着他们在灯效纷繁台上交换戒指。
三年前他也看着姜漾这样与站在他身边女孩子交换戒指,不同于新郎颤抖和激动,姜漾脸看不出什表情,手也很稳,和那位小姐只产生点点避免不肢体接触,就很快地把手收回去。
他知道姜漾是不情愿,但是看到他们衣着光鲜地高贵地应付姜正嵩时,陈木潮骨子里冲洗不掉悲哀还是难看地露出来。
他觉得他们十分般配,就算姜漾以后不能找女孩子谈恋爱结婚,也该找位看起来体面,配上他。
而不是陈木潮这种,什都没有,生活都需要姜漾帮助,没有什意思沉闷人。
过半晌,陈木潮笑笑,
夏奕点点头,看着陈木潮笑笑,对着他举举酒杯,仰起头饮而尽。
李正骐大声说:“你们都不知道吧,妻子当时不止次当着面夸这兄弟长得帅,现在看真是这样啊,也不枉她和吵那多次架。”
气氛变得微妙,陈木潮言不发,无所谓地和李正骐起,将杯子里酒喝完,但杯子还没有完全放下,又被李正骐倒满。
“不知道还以为是小兄弟看着阿奕结婚很难过,来这借酒浇愁呢。”李正骐说,又让他放宽心态,早日走出来。
陈木潮没辩解太多,只是说:“你想太多。”然后来者不拒,任由李正骐添酒。
陈木潮像今天样,在暗处沉默地观礼,三年前他站得其实离舞台不远,只是因为人太多,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。
他看见姜漾身边那位小姐手上戒指上镶着颗分量很足够钻石,而姜漾手上那款就较为简约,但也很有设计。
陈木潮看会儿,就移开视线,买车票,怎来怎回去,在草坪上留下两个很浅印子。
李正骐则和姜漾不同,他戴得很认真,夏奕接过另枚,也穿过他手指。
婚礼流程走完大部分,夏奕回后台换行动更加方便裙子,和新郎起挨桌敬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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