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远山叹口气,他想钟度到底还是个心软人,如果换成是他经历这切,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林素采。
……
探视时间约在第二天上午。前晚钟度不出意外地失眠,迟远山也陪他熬着,以至于第二天两人不得不追忆下校园时光,度过个兵荒马乱清晨。
他们到时候,之前通过话护士小段已经在疗养院大厅等着。钟度戴帽子口罩,打扮得也很低调,至于迟远山则全程表现得像个保镖,并没有参与他们对话。
小段说:“现在是活动时间,林女士在后院儿晒太阳,带您过去。放心,今天上午只有你们探视,除病人不会有其他人,医护人员也打过招呼,您不用担心隐私问题。”
林素采现在住在家接收精神病人疗养院里,不论是环境还是医疗团队在当地都是流,这点上钟冕总算没有太过吝啬。
钟度打电话过去约探视时间时,对方还有些诧异:“钟先生,是这样,因为这边直系亲属里没有登记过您信息,您……好像也没探视过,们可能需要跟林女士监护人联系下,稍后给您答复好吗?”
“嗯……您现在恐怕联系不到她监护人”,钟度报上自己身份信息,“您可以再核实下,等您回电。”
挂电话后,迟远山在旁凉凉地说:“钟冕这些年恐怕也没去探视过吧?他不是自诩爱她吗?”
从工作人员反应来看,她恐怕根本不知道林素采监护人钟冕和地产大亨钟冕是同个人,以至于听到钟度名字时才会显得非常惊讶。
来趟似乎还给医院添麻烦,但钟度这会儿也顾不上客套,只说:“谢谢,费心。”
小段口中后院儿还是挺大,全然像个小公园,半以上都是绿化,空气很清新。零零散散地有些医护人员在陪着病人散步、晒太阳,钟度远远地就看到在小亭子里坐着林素采。
尽管多年未见,他还是眼就认出她。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,心里说不出是个什滋味。
以前她留着头长发,如今大概是疗养院人为方便打理,剪成齐耳短发。以前她总爱穿飘逸长裙,现在穿着身
钟度耸耸肩道:“等着吧,钟冕现在在接受调查,能接电话就有鬼。”
对于探视资格钟度倒是不担心,毕竟他是直系亲属,只是疗养院工作人员话忽然让他心情有些复杂。
他想也许林素采做那切都是因为她生病,并不是有意要伤害谁,那这多年来甚至都没有去看过她自己是不是太混蛋?或许她生病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产后抑郁没有得到及时干预治疗,那他生来就欠她又怎能埋怨她呢?
他拧着眉忽然沉默,迟远山看他眼,叹口气说:“哥,理智上来说相信疾病肯定多少影响她,但感情上还是不能原谅她。”
钟度愣愣,牵过他手与他十指相扣:“没人能要求你原谅,你有不原谅权利,也不是非得要个什答案,时间过去这久,心结已经根深蒂固,再去纠结原因也没什意义,只是看那幅画之后单纯地想去看看她。不管怎说,钟冕如今自身难保,至少得接替他当这个监护人,她已经没有亲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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