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退出去,替她熄灯,走出去,片刻后回房
他却仿佛分毫也未察觉到她不耐,见她睁眼瞧来,那张片刻前还痛心疾首脸,此刻露出微笑,说:“是还有个想法。你来京城也有些日,却总是忙着,无法陪伴。连大婚休沐那几日,你去送信,也没有陪你。心中极是过意不去。陈伦永泰夫妇明日要去仙泉宫,离城五六十里路,不如们也道去吧。”
姜含元想都没想,正要摇头拒绝,他已抢着说道,“你先莫拒。你听讲。那里除有温泉宫,附近也与皇林相毗,骅骝厩也在那里,养些良马。是想着,你也不喜与人往来,与其坐在王府,不如去那里小住,无事可在皇林骑马狩猎。不敢说有多逍遥,总比你整日闷在王府要有趣味些。”
姜含元顿。
他察看她神色,见她似乎有些意动,接着又道,“你放心,是不会留那里!明日送你过去,到就回,绝不烦扰你!那边也清净,没那多眼睛盯着,想你应当会喜欢。”
不得不承认,他这番游说,还是有几分诱惑力。姜含元心里盘算下,住到那边话,白天骑马,晚上个人,看不到他在旁边走来走去,三个月很快就过去,到时候便能离开。
临终,将陛下托付于,殷殷嘱托,却没教好陛下,是极大失职。不但如此,你是王妃,乍入京城,人生地也不熟,本该对你多些看顾。今日之事,事先却分毫无察,致令你受如此委屈。不论别,单就夫君身份而言,这也是大过。向你赔罪,是分内之事。”
姜含元看着他,他是副痛心疾首样子,忽然有些怀疑,他这模样到底是真,还是装出来。忍不住就盯着瞧。
也不知是自己道行太浅还是他道行高深,看半晌,她也分不出真假。忽然又觉得有点想笑,再次,有点可怜起面前这个男人。
身为摄政,每天要他操心事想必不少。别管他这痛心疾首是真还是装出来给自己看,处理朝事完,回来还要这样费心思对付自己,想想,确实也不容易。
“罢,不必和说这些。”
“好。”她痛快地应,“不过,明日也不用你送。你忙你。随陈伦夫妇道过去便可。”
他否决:“不妥,还是送你吧。正好明日没有大小朝会,只是议事罢,可以推后无妨。你新婚还没多久,叫你人去,落入人眼,不知会怎说。你也知道,京城多有喜在背后论人是非长舌之人。”
姜含元想想也是。虽然她不在乎别人背后如何议论自己,但他应该是在意。
“可以。”她便也随他。
他脸上再次露出微笑:“那好,没事,不烦扰你。去和庄嬷嬷说声,略做准备。你睡吧。”
她偏过脸,不去看那张脸,顿顿,又说,“不气,是真,你放心吧。陛下倘若这回真能记你话,今日事,反而是好事。”
“就这样。”
她不想再让他待在自己跟前,说完闭目。以为这下他该走,谁知这人竟还是不走。
“你还有何事?”
姜含元真从没遇到过如此拖泥带水之人。被他这样站在榻前看着,叫她怎睡觉。她再次睁眼望他,语气已变得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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