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怕,有在。”他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极是温柔
明日还要早起。
内室里安静下去。帐外茎用作夜明烛火燃着,以肉眼不能察觉速度,丝丝地,悄无声息地矮去。忽然,束慎徽听到身边她发出阵梦呓,接着,她身子猛地动下。
他霍然睁目,转头,见她双目依旧闭着,眉头却是紧皱,仿佛想极力挣脱出什似,又仿佛被束缚住,很快,她身子紧紧蜷在起,神色痛楚,姿态僵硬。
她梦魇!
束慎徽立刻想起大婚之初有夜,他寻她说事,那时她独自睡在外间那张榻上,记得当时,好像也是如此陷入梦境,险些摔落下去,还是他抢上去,接住她。
她醉酒,看她眉头微皱样子,人应当不是很舒服,若他再趁机对她做那种事,她应当会更加不适。
这也非君子所为。
他长长地叹口气,仰面躺回到枕上,闭目片刻,忍不住又睁眼,视线落到她唇上。
昨夜,看她分明也是逍遥得很,但是今早醒来,当他仗着恩情和她调笑,当时也还好,只当是戏闹,过后细想,却觉她似乎颇为冷淡。
他心里略略不是滋味,越想,越有种自己被她用过,便弃如敝帚感觉。
远,几条街过去,很快便就到。
马车停在门口,束慎徽轻轻拍拍她脸,低声唤她。她含含糊糊地呜两声,皱皱眉,眼睫轻颤,仿佛想醒,却又睁不开眼样子。
他顿悟。
她是醉过去。
他也不再叫她,直接将人抱起,下马车,送进繁祉院,放到床上,唤庄氏来服侍。等他也沐浴完毕出来,她已被换上睡觉宽松衣裳,闭着眼睛,人还是没有醒来。
他完全地惊醒,立刻将她拥入怀里,不停地拍她脸,唤她王妃,让她醒来。她却似是深陷梦魇,始终不醒。
“姜含元!阿元!醒醒!”
束慎徽从未见过梦魇能够如此镇人,情急之下,胡乱叫她。终于,见她仿佛被唤醒,安静下来,蜷在他怀里,动不动,那原本僵硬身子,也慢慢地变软回来。
“你怎样?梦见什?”
她依然闭着眼睛,仿佛还没彻底醒来。束慎徽怕她睡着又入梦魇,边替她擦着额上沁出层冷汗,边和她低声说着话。
昨夜他也碰触遍她全身,却唯独没有亲过她嘴。只是因为他还记得上回在仙泉宫,她那句她不喜欢这个,实是叫他印象深刻。
他盯着她唇,盯许久,仿佛受什蛊惑,缓缓地,屏住呼吸,寸寸地靠近。
她浑然无觉,依然躺着,眼睫低垂,动不动。就在他快要亲到她嘴时,他又停下来,揉揉额,再次翻身,让自己仰回在枕上。
罢,他倒也没那想非要亲到她嘴不可。
他闭目,决定停止胡思乱想,睡下去。
束慎徽也上床榻,卧她身畔,借着帐外灯光,他细细地看她。
醉酒又睡过去她,和平常极是不同。此刻她看起来软绵绵,仿佛没有半分力气,任人宰割。
束慎徽再凑过去些,闻闻。
连她呼吸,都变成甜丝丝味道。
束慎徽带几分费力,最后,终于将自己目光从她散开胸前衣襟里挪开,替她拉高被角,遮她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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