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她是投入其中,带着些她无法自控
倒是如今束慎徽,他会做这样事。
定是昨夜醉得太过厉害,梦景混乱,以致于她将现在人和从前那个十七岁他混在起。
姜含元越想,越觉头疼,坐起身,拥被发呆片刻,再看眼身边空枕,不再想,翻身下榻。
醉酒乱梦罢。切记,往后再不可如此饮酒,烦劳他还要特意去接自己回来。
此刻这个时间,他必然早已去皇宫。
束慎徽接她,上马车,她有些坐不住,好像靠到他肩上,然后……
后面就不知晓。只隐隐约约,还有些残余印象,好似后来她又做起噩梦。正当倍感苦痛,挣扎之时,幸而,梦景里又次地出现那个少年。他笑颜纵马而来。他头上那片霜晨天,是如此明朗,朝阳若将喷薄。便是这片天空,代替血,终于将她从梦魇里解出来。
从她十三岁始,到十五六岁那几年间,如此梦境,时常反复。当她结束天摔打,拖着满是伤痕双腿回到睡觉地方,筋疲力尽闭眼之前,甚至,也会生出暗暗期待,期待梦中能再次地见到那少年。他若是出现,她才能得到觉安眠。
如此境况,直持续到她十六岁。她以她日复日年复年无懈可击表现,终于换到姜祖望信任,她获得军官委任,第次,有队听令于她士兵。
那日景况,她记得清清楚楚。她个人,纵马来到铁剑崖,立在其顶,向着头顶无尽黑夜,告诉自己,她不能总是寄希望于梦里少年策马向她而来。
她起身,洗漱过后,问句。侍女却说他昨夜便就走。
姜含元感到有些意外,但再想,今早大赫王行人离开长安归去,走得急,事情应当不少,以他之勤政,昨夜接她回来后,他再回去做事,也是正常。
这个白天,姜含元对他昨夜突然离去,不以为意。不但如此,随着日暮,又个黄昏降落,她反而再次地在心里又感到丝不确定惶惑。
他应当对她身体颇感兴趣。虽然她也不明白,他到底是看上她这身体那处好。但这点,文林阁里两人度过那夜,她有清楚感知。他几乎触遍她全身,用他手和唇。
她也骗不自己,和刚成婚时满身戒备,慢慢地,现在她也开始习惯他就睡在她枕边,她听他呼吸,甚至,就在前夜,她也从他那里得到此前无法想象极大快乐。
那只是道幻影,或慰时,却不能救她辈子。
她唯真正救赎,是驱尽敌人,为她母亲复仇!
便是那天开始,少年渐渐地从她梦景里淡去,这些年间,她仿佛再也记不起他,直到昨夜醉酒,那少年竟复入梦。
然而,她依稀又觉,昨夜梦景,似也和早年有所不同。梦里,那少年和她说起话,仿佛还牵她手,引到他面容之上,教她抚触他脸……
这实在是荒唐。那几年间她能梦到少年,只是道高高坐于马背需她仰望影,张笑起来曾令她为之怦然心动脸,如此而已。每次,在他为她带来那片能为她短暂驱走噩梦秋晓天后,他便会如朝露般消失。他又怎会让她去抚触他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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