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王以为他是什人,会受这种言谈影响,继而怀疑他三皇叔?未免也太小看他。
这个世上,最不可能对他有二心人,就是他三皇叔。
他感激他三皇叔,遇到这样事,没有试图隐瞒他。
交给他,就是对他信任。
他信任自己,自己自然也要回他以同等对待。他想让三皇叔和全部人都看清楚,任何挑唆和流言,都不可能令他离心。
都不知道事,要你替指出?”他盯着兰太后,“莫非你背后另有高人?不如叫他出来,和朕直说,岂不更好?”
兰太后惊,连声否认。
束戬微喘几口气,待胸中方才被勾出怒意平息些,冷冷道:“太后请回宫吧,儿子早晚自会问安。此处不是你该来地方,今日起,莫再叫在此看到你!”
兰太后望着儿子那张异常冷漠脸,种自己再也无法把握感觉,从心头涌出来。
他这趟出宫,回来之后,便如同换个人。她为讨好儿子,不但绝口不提立后之事,还将起先那个被她调走宫女也送回来,还给他。她以为她已经修补好母子感情。
徐范儿子和女婿将三皇叔无端卷入是非,万死也不抵其罪。但那两个人却不能杀。杀,才是自己和三皇叔真正离心开始。
他希望自己今日交出这个答案,能叫三皇叔感到满意。
他是他可亲可敬三皇叔,扶持他至今摄政王。这点,永远不会改变。
但是此刻,在他心里,不知为何,却又充满种无处可发似失落和无力之感。他又站片刻,最后握握拳,驱散心头阴影,走去,捡起自己刚才摔掉奏折,坐回到案后,继续阅折。
桩原本令贤王也感到棘手无比举报案,就这样过去。结果令人意外,但细想,又合乎情理。区区如此句无知妄议,怎可能撼动少帝和摄政王之间彼此信任和多年叔侄情分。恐怕就在群臣为此感到战战兢兢之时,少帝和摄政王二人,应当相视笑。切中伤,都如浮云蔽月,风吹便散。对徐范等人惩处也是恰如其分。既是严酷警告,也不乏法外开恩,这更说明少帝和摄政王之间那牢不可破情分。甚至,这件事仿佛还有个不错后续:因为少帝当日在宣政殿表现,
直到此刻,她才仿佛惊觉,儿子个头如日夜拔节,肩宽腿长,早已高过自己。儿子唇边,不知何时也冒出些许微青胡髭。他又现出如此神情,这神情充满厌恶和冷漠。他看起来,仿佛和大人没什两样。
面前这样个儿子,不但令她颇感陌生,甚至,还有几分害怕。
再思及上次因为儿子出走而给自己带来如同灭顶灾难,那段行尸走肉般日夜担忧日子,她所有不满和怒气都消失。她红着眼,颤抖着声,道句“戬儿你勿恼,母后走”,转身,慢慢退出。
束戬立在案后,依旧动不动,服侍在此太监和宫女聚集在外,远远看见他面容僵硬,神情凶戾,没有召唤何敢擅入,只纷纷跪地,大气也不敢出口。
贤王太过谨小慎微。昨夜和御史中丞来向他奏报这件事时候,那凝重而惶恐样子,和他份位实在不相符合,差点就要惹束戬当场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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