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日斩杀高贺过后,他和贤王,便再无任何私下往来。
束慎徽命知事将贤王请到昭格堂。片刻后,当他更衣完毕,出现在贤王面前之时,他面上含笑,精神奕奕,看起来,和平常没什两样。
贤王却是不同。他面上也带着笑,然而那笑意,却显得有些勉强。落座后,他望着束慎徽,几度欲言又止,更显心事重重。
“皇伯祖有事,尽管直言。”
贤王顿顿,终于,开口说道:“殿下,今夜此行,是受陛下之托而来。”
好,还是切都是摄政王逼迫,少帝不得已而为之?
今后大魏朝堂,何去何从?
还沉浸在昨日北方大捷带来喜庆里大臣们,心中又凭添无限隐忧。人人噤声,只将目光暗暗投向昨日起深闭门户那座王府。
天又次地黑下来。
当贤王从侧门悄然进入王府之时,束慎徽还在安眠。
“陛下有话,托转达。”
他已许久没有睡过好觉。昨日,北方大捷消息送到,他谁也没见,哪里也不去,合眼睡下去。这觉,睡得绵长而深沉。
王府知事到来,叩门声起,他正梦见个女子。她长纵战马,横越铁山。大风吹得她战裙狂舞,身影渐渐远去,消失在满天黄沙之中。正当他无限惆怅之时,她在马背之上蓦然回首,竟是笑靥盈盈。梦中他只觉心下阵狂跳,刹那热血沸腾,待纵马直追,梦境却因耳边传来杂声戛然而止。
他猛地睁开泛红眼,发现自己还卧在寝堂之中。窗外天又转黑,恍惚之间,他有种不知何年何月又何地茫然之感。唯真实,便是他那带自梦里犹大作着心跳。
他在黑暗中坐片刻,待心跳慢慢恢复,吁出口气,燃烛,过去开门。
知事朝他行礼,道贤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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