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刻
场景实在太过肃穆，恍惚间，她竟又想起
每年三月十五之时，她作为万妖之，向娘娘祈福时，透过庙宇里轻烟缭绕香火，看到帐幔飘拂间，威仪端丽女娲神像。
妲己端正神色，又认真地整理好衣摆。
她跪倒在女娲面前，字字地说道：“娘娘圣德，于
等妖族，实有再造之恩。娘娘恩泽，无以为报，小妖妲己，在此斗胆，代天下妖族，拜谢娘娘大恩大德。”
说罢，大礼拜下。
圣人如沧海。
她按照吐纳之法，慢慢调理着呼吸，藉此澄明心境，努力把方才那些旖旎念头都赶出脑海。
她早该预料到这些，妲己想。
从她第次跪在娲皇宫前，却只能低头看到娘娘裙裾时，她便该明白，她与娘娘之间，是溪流与沧海、萤火与皓月差别，是蜉蝣在企图用朝生暮死生，去仰望鲲鹏之高远。
那是横亘在神明与凡人之间天堑，永远、永远也不可能因为几句话而改变。
哪怕娘娘许诺与她相好，也是样。
八种姿势，却被个臂弯稳稳地接住，种都没有施展出来。
妲己：“……”
女娲把她扶正，甚至还记得重新为她将衣服披好，在黑暗里，声音依然是很清，说：“不可。”
妲己：“……”她终于懂那日纣王是什
感受。
她问：“为何？”
沧海之大，福被天下，恩泽万民，却不会因为人而驻足，不会因为事而翻风起浪。
娘娘当然是很好很好，但却不是她。
只是她从前，被爱慕冲昏头脑，见娘娘几面，每日里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地喊着，就天真地以为，以为只要她多想想娘娘，就能与娘娘多熟悉几分；以为只要她足够地喜欢，这场荒唐单恋，痴心妄想也罢，无疾而终也罢，总都不会留有遗憾。
却从来没有想过，在娘娘风华相貌之下，天道圣人，代妖皇，到底意味着什。
天色将明。
晨间第缕阳光透过不知何处窗棂，落进藏书阁里，呈现出种干净苍白色。
妲己看到女娲面容笼在熹微晨光中，天姿绝色，如仙如佛。
女娲略微顿顿，反问她道：“你可曾听说过双修之法？”
妲己：“……那是自然。”
她已经隐隐明白。
女娲道：“天之道，损有余而补不足。修道之人若是相互交合，灵力便自然会从修为高方，流向修为低方。甚至无需交合，只要气息交缠，灵力都会自发地向低处流动。你如今妖身，承受不住本座修为，会直接爆体而亡。”
妲己拢好衣服，重新在娘娘身边坐定，想起她第次亲吻娘娘之后，妖身之中突飞猛涨灵力，只好在心里极不情愿地承认：娘娘说是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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