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君,男君至。”
小乔听到她说道。语气含些小心翼翼似谨慎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下更明天。
小乔猛地惊醒,心口阵乱跳,黑暗中睁开眼睛,听到春娘熟悉熟睡呼吸声,心跳才慢慢地平复下去。
她感到口干,又有些气闷。没有惊动春娘,从床上轻轻爬下来,来到桌边,倒半盏水,喝几口,放下后来到窗边,推开扇被雨水浸微微润涨小窗。
阵挟着深夜凉意湿润风,朝她涌过来。
不知不觉,又是年秋。
身后阵窸窸窣窣声音。似是春娘快醒。
轰轰不绝雷声里,魏劭心头似也被带阵突突乱跳,忽然个翻身下地,迅速穿衣裳,到外间摘下挂于墙上蓑衣斗笠,推门而出,靴履落于门前台阶,路践着水花,朝外快步而去。
……
小乔近午出门时候,天色还是晴好。不想过午,日头渐渐便被云层遮挡。
还没到酉时,天就竟黑如同入夜,又下起雨。
雨越大越大,倾盆如注。沿着驰道,在风雨里再行十来里路,终于赶到驿舍,落脚进去。
随之传来阵密集宛若筛豆雨点下落之声。
魏劭感到丝凉意。
入秋。
……
夜深,雨越下越大。
小乔关窗,爬回到床上。
春娘半梦半醒间,伸臂摸到小乔软软身子,觉到有些凉,帮她搂搂被角。
小乔终于倦。闭上眼睛,听着头顶瓦片上沙沙不绝落雨之声,睡过去。
不知过多久,忽然感到有人在轻轻推自己。
迷糊间睁开眼睛,见房里已经亮盏昏灯,春娘不知何时起身,此刻俯身,正在轻声唤她。
驿丞预备精舍,迎奉小乔住下来。
床上铺盖是春娘自己带出来。春娘知小乔惧怕闪电雷鸣,当夜又陪她睡觉。
小乔却直睡不着觉。闭着眼睛,将头蒙在被窝里。
直到下半夜,雷声渐渐稀落,终于慢慢合上眼睛。
远处忽然又起阵闷雷声。
窗外掠过道闪电。又“喀啦啦”声,个焦雷从头顶滚过,几欲将人心魂震破。
魏劭睁开眼睛,转脸,望眼空荡荡枕畔。
她最是胆小,听不得这样闪电雷鸣。此刻若还躺在自己身边,必定早已经钻到自己怀里求他保护。
魏劭心里空落落,似被挖走块东西。
又道闪电,撕裂漆墨夜空,照半个信都城池,亮如白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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