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慈置若罔闻,并未加以理会。
张浦见众人看向自己,略觉尴尬,装作若无其事,又笑道:“有好消息,担保公子听,必定欢喜。”
咳声,清嗓道:“左都侯王霸为汉室重臣,家有女,年方及笄,貌美而质蕙。左都侯听闻公子年少英雄,有意将女儿许配……”
寿堂里渐渐安静下来。只是他话音尚未落,只听“啪”声,乔慈竟将手中酒樽重重顿于案面,冷笑:“你何人?母虽仙去,父健在。之婚姻,何时要你替做主?”
寿堂里顿时鸦雀无声。
何况如今,她还快要有孩子。
他自然密切关注战局变化。
他派出探子,每隔几天,就会有关于战事最新消息传递到东郡。从无延误。
但这趟,在他结束巨野之战,回到东郡后,关于战事最新消息,却还是停留在半个月前收到那则上:因为天气恶劣,魏劭和幸逊乐正功北伐联军,继续对峙于黄河古道带。他处于劣势。
无论是这个消息本身,还是探子迟迟不归这件事,都让乔平感到忐忑不安。
从去岁年底,魏劭与幸逊开战之始,这场发生在黄河流域争霸之战,便成天下诸侯和各地城主关注焦点。
探子往来于东西南北驰道,将探听来最新消息,以最快速度送抵家主手里。
比起别人,乔平更加关注这场战事。
尽管他从未听魏劭叫过自己声岳父,甚至到现在,女儿嫁给他这久,乔平对这个女婿所有印象,也都还只是靠着只鳞片爪旁人之言,慢慢拼凑所得。
但在他心底里,已经不知不觉地对那个素未谋面女婿开始生出亲切之感。
张浦讪讪,目光投向乔越。
乔越微微沉脸:“慈儿无礼!怎如此说话?此乃意思。你也到婚配之年,又为乔家单传,婚姻之事,也是时候考虑!”
乔平忙出言:“兄长好意,代慈儿心领。左都侯之女,慈儿恐怕高攀不上。左都侯好意,兄长还是推为好。且今夜大伙难得同聚堂,也不宜在此商讨此事。大伙自管吃酒便是!”
乔平自然知道,就在他与兴兵来犯周群大战巨野时候,刘琰被
他又派出新探子。
焦急等着最新消息时候,这日恰好逢乔平四十岁整寿。
乔平自己并无心过寿,只是乔越定要为他庆贺,也兼为巨野之战凯旋接风,不但刺史府里大设筵席,也以美酒犒赏军士。
当晚,乔家家将部曲齐聚寿堂,席间觥筹交错,众人兴会淋漓,筵席还没结束,便有人陆续醉酒,被送出去。
满座皆尽兴,唯乔慈人闷头喝酒,语不发,张浦便笑嘻嘻地搭讪:“战事取胜,可喜可贺,又逢郡公寿喜,今夜本当不醉不归,公子却何以闷闷不乐?”
在和女儿数次往来通信里,最近年间,当女儿提及这个男子时候,语气渐渐不再像从前那样,只是个空泛称呼。
字里行间,不经意间,多些糅杂着她感情语气。
乔平文武双全,除兵事,于诗歌辞赋也颇有建树,且又发自心底地疼爱女儿。
心思比般父亲要细腻多。
即便女儿没有明说,但从她字里行间,他能感觉到,女儿应该已经认同这个男子成为她夫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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