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越心里焦急,方才喝下去酒水,仿佛突然在腹内翻涌滚动,烧心镪肺,额头后背,顷刻间,竟就热汗滚滚。
“非此意!与幸逊决裂,自是应当,只是拥投刘琰事,长兄还请三思!如今天下局势,动荡未明,兖州今日暂时也可自保。以之见,当观望为先,不应贸然投效琅琊!”
乔越鼻孔中哼声:“二弟,你当不知你心里所想?你不过还想着倚靠魏劭,日后分他杯羹罢。兄劝你,还是勿再空抱指望!如今魏劭被幸逊乐正功联军压制于黄河故道,败局已定,他自身都要难保,你还指望他日后庇护乔家?刘琰身为正统汉帝,天下归心,旁人便不说,连袁赭都公开拥戴!皇恩浩荡,乔家忠良,数代受命牧民于此,如今顺应大势,拥戴刘琰,如何就成你口中贸然之举?”
乔越骤感胸间气闷,眼前竟然仿似发黑。
极力定定神,道:“兄长可否想过,乔家与魏家乃是姻亲!魏劭陷于困局,兖州本当出兵相助,即便不助,这种时候,也不该有任何轻举妄动!长兄此举,无异于落井下石,又欲置女儿于何地?”
二杯,兄再干为敬!”
两兄弟间,平常虽因持见不同,常有争执,但此刻,见长兄言辞间颇多恳切,想这些年来,磕磕绊绊路艰难,自己费尽心力苦心经营,今日总算初见成果,乔平心里不禁也生出颇多感慨,躬身道:“兄长勿折煞弟。若非兄长诸多包容,凭人之力,又能做什?弟当敬长兄杯才对。”
说完再次饮而尽。
乔越似也有所动容,举第三杯酒,道:“甚好。往后你兄弟同心,则何事不愁成!”
乔平颔首,再次饮尽杯中之酒。
乔越冷冷道:“二弟,你说来说去,不过是要将兖州和乔家生死,全与魏劭捆绑在处,是也不是?莫说魏劭如今自身难保,退万步言,即便他侥幸逃过此劫,日后不外乎两条出路。拜刘琰为帝,或自立为大。若拜刘琰为帝,今日之决定,与他不谋而合,你如何就不能点头?若他自立为大,和逆贼幸逊又有何区别?倘若获个谋逆之罪,乔家遭池鱼之殃便也罢,到时被天下共唾,你叫如何面对列祖列宗?至于侄女,当初乃迫于形势嫁去魏家,你当时也是满心不愿。既如此,亡羊补牢,未为迟也。以之见,不如趁机将她接回,如此两家断个干净,也省得日后再牵扯不清!”
乔平再也忍耐不住,勃然大怒:“兄长之言,不能从!兄长既把话说到这地步,便也直言!兄长忽然决定投效刘琰,应是认定魏劭此战必败,怕幸逊日后追责,这才急于要和魏劭撇清干系,以表清白吧?当初魏乔两家联姻,本就出自兄长之意,如今稍有风吹草动,兄长便背信弃约,这等行径,与墙头之草有何分别?”
乔越亦大怒:“你竟敢如此和说话?你眼
三杯过后,乔平正要告退,乔越又道:“且再等等。还有事要说与二弟。”
“长兄请讲。”
“不相瞒,已决意,领兖州拥汉帝,与幸逊逆贼彻底决裂!”
乔平吃惊:“刘琰?这等大事,长兄何以事先半句不提?”
乔越慢条斯理地道:“二弟此话何意?莫非做事,定要先征得你许可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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