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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屈从燕县退兵入城,便于城内大放魏劭屠城消息,驱乔家军士坚守城头。
见众人皆惊悚,不敢有片刻放松,方稍稍松口气,从城头下来,独自吃着闷酒。
兖州多美女。
想起张浦曾说,乔越有个姬妾,绮年玉貌,便叫人将那妇人唤来。
侯嘉焦急道:“魏劭已兵临城下。前日燕县战,他杀尽俘虏,内便有乔家被迫驱去应战军士。丁屈借此大肆渲染恐慌,城内军民无不人心浮动,恐破城要遭魏劭屠戮,只能全力应战死守城池。等若再不出手,兖州真要毁于刘琰之手!“
乔平沉吟。
刘琰如今,早不是当年那个因遭继母谗言而被迫离开琅琊受庇于乔家少年。
今日还留自己条命,必也有他用心。
到最后,丁屈势必会拿自己要挟魏劭。
五月初,魏劭十万军士直驱东郡,路没有遇到任何阻挡,入兖州。
丁屈迎战魏劭于距离东郡百里外燕县南郊,败退,守城。
是役俘虏,被魏劭下令全部就地□□。
其中有丁屈军士,也有部分乔家军士。
消息传到东郡城里,人人自危。
妇人战战兢兢而来,向他行礼。细看眉眼,生倒跟苏娥皇有几分相像。
丁屈见,更觉气闷。
洛阳城破当日,他带苏娥皇趁乱
魏劭若不顾自己生死,必伤和小乔夫妻情分。
但若就此放过,他也无法向他将士交待。
无论结果如何,倘若真到那步,对于魏劭或是乔家来说,都是个两败境地。
刘琰能设局至此地步,恨不可不谓深,心机不可不谓沉,实在令他始料未及。
乔平思忖片刻,道:“丁屈为人善变,也风闻二。有计,可引他先放松警惕,再予以击,更容易得手。”
侯嘉王会等人,昔日乔平手下家将。寿宴当晚喝醉醺醺回去,次日醒来,便遭□□,刘琰随即到来,乔慈挟丁夫人逃出城,随后乔越主事,令皆以乔平之名联合下达,却直不见乔平露面。
乔越称乔平昏迷不能见人,候、王等人心里无不起疑。
只是乔越地位摆在那里,刘琰又是正统汉帝,天子之尊,入城时候,銮舆威严,甲兵相随,沿途民众无不跪拜口呼万岁。侯嘉王会等人又岂敢轻举妄动,隐忍到此时,暗中打听到拘押乔平所在,趁丁屈不敌退守城内,垒渠坚壁,魏劭又兵围四门,城里秩序大乱之际,暗中联合忠心旧部,趁乱潜伏而入,杀守卫,终于见到乔平面。
见他双目失明,被困陋室。昔日军民拥戴郡公,今日竟如蛟龙失水,被困浅滩,无不义愤填膺,誓救他脱困,和丁屈决死战。
乔平双目遭毒,又被困多日,心知外面必定已经起变。这些日焦心如焚,已经做极坏打算,却还是没有想到,事情竟坏到这般地步。打起精神问明城内外情况,渐渐冷静下来,阻拦道:“刘琰心机深沉,应是恨乔家当年毁约之辱,这才处心积虑,利用兄弟不和从中作梗。失察,以致于酿成今日大祸。丁屈此人,虽卑劣无节,但凶悍异常,并非容易对付之人,何况他狐假虎威,借汉帝之名领兵节,有他自己亲兵,对乔家旧部必也有所防范,你们若这样贸然杀出去,万不成,反遭戕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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